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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4/6)

“主权”在北美意味着太多的东西“7月4日”是一个有魔力的日子。我们在群众面前公开露面——这方面由14日联盟负责,斯图告诉我们除了开始阶段花了几个钱以外,其他根本没花多少。一动起来以后,捐款滚滚而来。“联盟”甚至靠这次活动把打算用于别处的经费一下子全部筹措到手了——北美人很乐意捐款,而且不在乎钱最后落到谁手里。

我们到北美洲南部——墨西哥时,斯图用了另外一个日子。他的人让当地人以为政变是5月5日,而不是两周以后。他们夹道欢迎我们,用西班牙语大声喊道:“五月五节,自由独立,五月五节!”

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对答的事一概由教授负责。

但在7月4日的国家里,我听得懂当地语言,表现也更好些。斯图让我在公众面前不要装上左臂。他们把我衣服的左袖缝了起来,然后说我“为自由而战”失去了左臂。

每当别人问我有关左臂的事时,我只需要开个玩笑就行“瞧瞧喜欢啃指甲会落个什么下场吧”——然后转移话题。

我从来不喜欢北美,哪怕是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它不是地球上最拥挤的地方,只有十亿人口。可你瞧,在孟买,人们还能仰卧在人行道上;而在大纽约,人们只能身上裹着毯子站着睡觉——我怀疑是否真有人睡得着。幸好我还有把轮椅可坐。

在肤色混合地区是另一种情况:他们很在意肤色——尽管他们不断强调他们毫不在意。第一次来到这里,我皮肤的颜色不是太浅了就是太深了,他们总是希望我能对自己毫无概念的种族问题发表看法。老天,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基因是什么。我的一位祖母来自亚洲的某个地方,那里入侵者像蝗虫一样频繁骚扰,所到之处,奸杀掳掠,无恶不作——干吗不去问她?

像印度那样种族主义公然盛行的地方反倒简单些。如果你不是印度人,你就什么都不是——当然,印度各种族之间也彼此瞧不起。不过,身为“奥凯利·戴维斯上校,自由月球的英雄”我不必去应付北美的逆向种族主义。

我们被一大群人包围着,个个都想关心我们,急切地想提供帮助。我让他们为我做了两件事情——以前来这里参加培训时我从来没有时间、金钱或精力去做的事:我观看了扬基队的比赛,参观了塞勒姆。

我真应该保留我的幻想。通过电视看棒球效果更好,你可以真的好好看球,用不着在二十万人中挤来挤去。还有,真该有谁把那个外野手毙了。我在恐惧中观看了大部分比赛,后来他们不得不把我连同轮椅从人群中硬拉出了——但我还是告诉东道主我过得很愉快。

塞勒姆跟波士顿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花在那儿的时间并没有浪费,我在石桥边献上花环,并作了一个演讲,全程都拍了录像。

教授很喜欢这个录像,他总能自娱自乐。关于月球的光明未来,他也总能说出点新花样来。

在纽约,他向一家名为“兔子饭店”的连锁店总裁描绘了月球上的旅游景点——一旦旅游费用在大多数人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到月球的旅游将很便捷,还包括护航服务、充满异国情调的顺路旅游、赌博——不用交税。

最后一点激起了大家的兴趣,所以教授趁势把它扩展到了“延长寿命”这个主题——退休旅馆的连锁店,在哪地球人可以靠地球上的养老金生活,但却可以比在地球上多活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虽然是作为一种放逐——但哪一种更好呢?在月球逆向种族主义指为免除黑人在入学、受雇等方面受歧视而采取强制性平等措施而在客观上形成的对白人利益的损害。

塞勒姆是美国马萨诸塞州东北部港市。波士顿东北驱车需行一个小时。1692年发生“塞勒姆巫师案件”十七世纪美洲新英格兰移民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各国通过它的代理按需要分配它的托管财产。

他问:“你对你的承认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说:“以上帝的名义,你在说什么呀?我从没承认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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