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组织在收集签章这件事上干得非常漂亮。我们选定的人第一天就寄出了提名书。还有许多人也寄来了,总共有超过两千名候选人。从宣布选举到选举正式开始总共只有十天时间,我们清楚我们要的是什么,其他候选人则意见冲突,统一不起来。因此,亚当没有必要公开出面为我们的候选人造势。我们的办法成功了——亲爱的,你以七千票胜出,而最接近你的对手连一千票都不到。”
“我胜出了?”
“是的,你胜出了,我当选了,教授当选了,克莱顿同志当选了,我们计划中的每一个人都当选了!这并不难,尽管亚当从未表示过支持任何人,但我却让我们的同志们知道谁应该被支持。西蒙在这件事上也帮上了忙,再加上我们与报社有很好的联系。真希望选举当晚你在这里亲眼目睹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太激动人心了!”
“那你们怎么计票呢?真不懂选举是怎么进行的,把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吗?”
“噢,不是的,我们选用了更好的系统…因为,毕竟我们的一部分最忠诚的支持者不会写字。我们以银行为投票地点,由银行职员来确认顾客身份,顾客再确认他们各自那些没有在银行开户头的家庭成员及他们邻居的身份…人们口头投票,再在投票人的监督下,由银行职员将选票输入银行的计算机,结果马上就在月城票据交换所显示出来。几分钟后,结果就打印出来了。”
我心里一动,决定私下问问怀娥,不,不是问怀娥,是问迈克。我决定不顾他“亚当·塞勒涅”的尊严,盘问出事情真相。想起以前那张夸张的大额支票,不由得对我的得票数表示怀疑。七千票,还是七百票?或是只有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投了我的票?但我不再担心新议会了。问怀娥是没用的,她没必要知道迈克曾经干过的事…这样她能把她自己的工作干得更好。
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把正确无误的数字输入计算机后,毫无疑问出来的结果也是正确无误的。每个人都视为当然。就是我,在碰到一台有幽默感的电脑前,也绝不会起疑心。
我刚才还打算让斯图知道迈克的事,但一想到这样一来反而会出麻烦,我就改变主意了。“迈…”我刚开口,又赶紧改口说“妈的,听起来倒挺有效。我们赢了,但具体数字是多少?”
亚当不动声色地答道:“我们百分之八十六的候选人都被选上了,跟我预期的差不多。”
(“差不多”?迈克这个老滑头,应该刚好是预期的数目吧!)“我收回刚才的反对意见,明天中午的会议我会到的。”我说道。
“依我看来,”斯图说“假设禁运马上开始,那么我们需要有东西来维持我们今晚亲眼看到的那份热情,不然就会出现长时期的持续的经济大萧条。我的意思是禁运会引起大萧条,这样就会导致理想破灭。亚当,我很佩服你能对未来事件做出精确的猜测,你认为我的担心有必要吗?”
“有。”
“是吗?”
亚当依次看着我们,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虚拟的图像,只是二进制耍的一个戏法。“同志们…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与地球开战。”
没人出声。一旦提起战争,我们不得不面对它。
我叹了口气,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扔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