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迈克，请给我派一节铁舱。我穿上增压服在西站外面等——西站现在已经被毁得不成样了，我想你一定知。”

他了一个小时将大伙儿召集起来，又了两分钟时间署。他利用农民的表层气密闸门，安排了十二个人分散到战舰周围，命令实施无线电静默——其实这些伙计的增压服本没无线电对讲机。芬自己占据了最西面的一角。确定大家都准备妥当后，他一枚信号火箭。

我想没有我在旁指，芬也知怎样继续这场好戏。于是我重新回到地下，打电话给迈克。要他给我调一节铁舱，我想去弹雷达那儿看看。

他真是太好了。我到了那里，继续打电话。

听说在军队里，下级是无权叫上级闭嘴的——这就是所谓的“纪律”但我们是业余的，不是什么正规军，所以有时也允许下级爬到上级上来。

我可以想像船里的情况：警报声长鸣不止，应急舱门闭，船员们拼命想修补好三个大——芬的手下散布在船四周，在船上的另外两挖了——但本办不到。他们不准备攻其他任何地方。这艘船没有空气，其压力船壳与动力设备和油箱是分离的。他们只针对最容易取得战果的地方下手。

“怎么搞定？”

芬已经赶到，我跟他也终于恢复了联系。

我参加的战斗刚结束，我上找了个电话。没有孔维勒方面的任何消息，也没有教授的消息。约汉逊城的战斗已经取得胜利，新利恩也一样——那里的战舰在登陆时损坏了。侵队因为在登陆时遭受了损失，兵力本已不足，芬的人员趁机控制了那艘战舰。丘吉尔和第谷下城的战斗仍在继续。其他地区已经没什么事了。

我们走第十三气密闸门，钻别人家的私人压力隧，走一位邻居的农场隧（这家人怎么也不相信地球人已经打来了），利用通向月球表面的气密闸门观察离在我们西面一公里的飞船。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气密闸门的舱盖，爬去，躲在一块地面的岩石后，用盔的双目镜四张望。

芬已打电话给其他地区，联系上了他的下级指挥官，或是任何愿意负责的人，告诉他们如何给那些已经着陆的运输船制造麻烦——但新加坡除外，因为我们知地球兵已经控制了新加坡。

芬跟我的经历差不多——被打了个冷不防，所不同的是他正好把增压服带在边。他直到战斗结束才控制住他的激光枪队，此前一直一个人在老圆孤军奋战。现在他开始召集手下，命令一个军官负责接收从芬自己的办公室发来的报告。

“好的，”他说“反正命是你自己的。请稍候，就十三分钟。我可以让你一直开到乔治大炮站。”

然后，我们撤回到岩石后开始讨论。

“要是我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绞尽脑来反驳我，说这行不通。你就等着看我的好戏吧，老兄。”

我要他等等。我倒不是怕敌人趁我们乘铁时袭击我们，只要动力还控制在我们手里，他们没这个本事。我担心的是我们这儿的这艘战舰起飞逃掉。“我们先瞧瞧那艘飞船去。”

他劝我不要暴如雷，他可以将他所看到的搬到电视屏幕上来，可以到鸿运饭店号房间看——他不想我受到伤害…还有，听说过让他母亲难过的钻工的笑话吗？

飞船方面开火了。大家上开火还击，每人瞄准一事先指定的天线。

芬的盔着我的。“现在它飞不起来了，也说不了话了。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船是不是真的密封得能让他们在没有增压服的情况下活下来。让它在这里待上几天，看他们到底不来。要是他们再不来，我们就推来重型钻机，再给他们颜瞧瞧。”

我说：“听着，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半导组合，你只不过是个不长，而我是国防长。你能看到大半个克里西姆的情况，我也长了睛，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整个战况。你他妈的想独占所有的乐吗？”

芬的电源也用光了，他换上新的，开始烧灼船壳。

这些士兵虽然都死了，但在月表还有六艘战舰，空中还有一艘指挥舰。

我告诉芬攻月城的那艘战舰的位置，约好在地下第十三气密闸门相见。

丘吉尔下城发生了爆炸，导致气压剧降，没有控制住。

芬说：“我想我的手下应该能搞定它。”

迈克关闭了铁，正着手恢复各区内的电话线，以便联络。

他已经跟新利恩指挥取得了联系，但他还在为新加坡月城担心，他问我：“曼尼，你说我要不要派人乘铁过去增援？”

他问我为什么不待在里面，那样会更安全。

激光枪在船壳上樱桃红的一颗小斑，这颗光斑旁上多了一颗，接着又多了几颗，几枝激光枪烧灼同一船壳——突然之间，熔化的钢飞溅开来，飞船上传来气外的呼呼声。几个人继续埋苦，捣了很大一个，累得疲力尽。

压服，也没准备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