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bu：空箱子上的秘密

我看了好一会，难以断定，若说那是地图上的什么wu产的分布图，黑点多的，表示那zhongwu产集中在一个地区，看起来倒也有点像，但那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在中间bu分，有那么多黑点的地区，chu产最多的是什么，可能是稻米，但稻米在地图南端的地区应该更多，何以反倒只有一两个黑点呢？那些黑点，也不可能代表着人口的密度，因为地图的形状如此熟悉，哪一bu分人口密度高，哪一bu分人口密度低，简直是想都不用想的，黑点显然不是指示着人口的密度。那么，这些黑点，究竟代表着什么呢？它们一定是有着某zhong特殊意义，不可能只是一些黑点，只不过是我想不chu而已。

我一面想着，一面把大小不同的铜环，全bu排列了起来，发现就算是最小的铜环都好，当它们排列了起来之后，上面jing1细的刻纹，都显示chu一个地图来。所不同的，只是那些黑点数目的多寡。

在最大的铜环排列成的地图上，我数了一数，一共有三十点黑点，然后，黑点的数目，依次减少，到了最小的一组上，只有七点黑点在，在最后的七个黑点，有一个相当大，是在地图的西南bu分，我注意到，这个大黑点，一直都在。

黑点由多而少，一定也是在指点着什么，我自认对各zhong密码全都jing1通，也很善于解开各zhong各样隐秘的线索，可是面对着这些小黑点，作了zhongzhong的设想，还是想不chu它们代表着什么。

我思索了好久，才离开桌子远一点，坐了下来，shenshen地xi着烟。这时，我想起了白素离开时的神情，和我回来之后她和我的谈话，陡然之间，我心tou起了一下猛烈的震动，大叫了起来：“素。”

chu乎我意料之外，白素的回答声立刻传了过来：“我就在这里，你不必大声叫喊。”

我回tou一看，她就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她站在那边可能已经很久了，由于我一直全神贯注在那些黑点上，所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我也不知dao。

白素用一zhonghan有shen意的yan光望着我，我挥着手，又冲到了桌边，指着那些排列起来的铜环：“你看这些黑点，你一定想不到它们代表着什么。”

白素微笑着：“意外吗？我猜到了，也知dao你也猜到了。”

我shenshen地xi了一口气，向白素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和我同时讲chu来。

然后，我和白素异口同声dao：“人。”

在讲chu了这个“人”字来之后，地下室中，变得chu奇的寂静，我不chu声，白素也不chu声。在那短暂的沉静之中，我心tou不由自主，gan到了一gu极度的寒意，由神秘的恐惧而造成。我甚至还不知dao恐惧的由来，但是这gu寒意却是如此之甚。

我用力在自己的tou上敲了一下，白素忙dao：“你是不是又捕捉了什么？”

我摇了摇tou，动作十分缓慢，神情一定也十分迟疑：“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绝无法肯定…“讲到这里，我又怔了一怔，因为同样的话，正是白素不久前向我讲过的。

由此可知，我和白素的思路循着同一个方向在进行。在我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知dao铜环上的那些黑点代表着什么。

既然两个人的思路相同，要谈论这件事，当然也容易得多，我指着那些铜环：“这就是孔振泉几十年来观察星象的结果，地图上三十个黑点，代表了三十个人，而这三十个人，受东方七宿三十颗主要星辰影响，他们的思想行为，可以预早在那些星象的变化之中，作chu预测。”

白素“嗯”地一声：“是，我们曾讨论过，如果改变那些星辰－－我的意思是，如果能把那些星辰的任何bu分作改变，那么，这些人的思想行为也会随之改变。

我想了一想，缓缓点着tou，这是一zhong不可思议的情形，一来，人的思想行为受着天ti的影响，二来，改变天ti的任何情形，都不是人类的力量所能zuo到的事。

我dao：“是，理论上是这样，譬如说，如果可以令房宿四的光度减弱一点的话，那么，受房宿力影响的那个人，他的智慧、勇气，或是暴戾、凶残，就也会有所改变。这是一zhong假设。”

白素的动作也相当缓慢，她慢慢扬起手来，指着桌面上的那些铜环。或许是由于我们想到的，全是一些虚幻到全然无法捉摸的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形chu现，她dao：“孔振泉很聪明，他用了那些人的chu生地点来代表他们。”

我补充dao：“还有黑点的大小，代表了他们的重要xing。”

白素指着第一个铜环上，在地图的中间bu分那个最大的黑点，在那一bu，聚集在一起的黑点相当多，大小不一，可是那个大黑点却十分显然，一望而知，那是最大的一点。我一看她指着那黑点，像是要张口把那黑点所代表的人讲chu来，我忙dao：“别说chu来。”

白素抬tou望向我：“为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人人都知dao，何必还要说chu来？”

白素xi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她的手指移动着，来到了最小的那个铜环上，在那里，还有七个黑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