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早已离了开去,这是我已经注意到的了。
因为,虽然我在离开这间房间之后,仍然会不可避免地被监视,但是没有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大汉在旁,我总可以比较自由地观察我所处的环境,和寻找我逃走的可能性。
所以,我在一听得那声音说我不必再由人押解,便可以回到我的房间中时,心中便暗暗高兴。我立即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我刚一到门旁,便听得那声音道:“你在回到你房间的途中,最好不要多事,因为我们还不希望你成为一撮灰尘!”
我苦笑道:“你以为我能多事甚么?”
那声音冷冷地道:“那就在乎你自己了。”
我不再说甚么,打开了门,走了出去。没有多久,我便来到了那放射死光的地方,那中年人持着武器,监视着我,走出了禁区。
我虽然曾两入禁区,但是这个野心集团的首脑,究竟住在何处,是何等样人,我却是一无所知,因为两次,我都是对住了电脑传译来和他交谈的。
出了禁区,我来到了升降机的面前,没有多久,升降机的门,打了开来。
我忽然想起,这个庞大的建筑物的每一个角落,都装有电视传真器,可以使得那首脑足不出户,便能知道所有的动态,掌握所有的资料。
但是,在这架升降机,却不一定也装置有电视传真器!
因为升降机并不大,四壁十分平滑,其间,绝不能藏下电视传真器的。我心中不禁怦怦乱跳起来。因为我的设想,如果属实的话,那么,在这个建筑物中,这升降机,乃是一个死角!
(一九八六年加按:升降机中的闭路电视传真,如今普遍到了甚么程度,不必细表了。)
固然,在这座庞大的海底建筑物中,可能根本不止一架升降机,然而,这架升降机,却可以给我利用来做许多事情!
我一面心念急转,一面跨进了升降机。机内只有我一个人和司机。我打量着那个年老的司机片刻,然后,以日语说出了我所要到达的层数。
司机回望了我一眼,默默地按着钮,升降机迅速地下降着。
大约过了不到两分钟,那司机忽然道:“你是新来的吧!”他讲的自然也是日语,但是却带有浓厚的北海道口音。
我立即也以带着和他同样乡音的声音道:“是的,从北海道来。”那司机出神地道:“北海道,北海道,不知怎么样了。”我道:“还是那样,你离开家乡,已经很久了吧!”
那司机叹了一口气,道:“我——”
然而,他只讲了一个字,电梯便已经停了下来,他也立即住口不言,我更不再问他,便走了出去,当我跨出升降机之际,我心中高兴到了极点!
因为我的料想,已经得到了证实!如果升降机中,是有电视传真器,或是传音器的话,那么,那老司机是绝不敢和我讲话的,这观乎他在升降机一停之后,便立即住口一事,便可知道了!
我虽然只有两三天的时间,来准备我的逃亡,但在这两三天中,我可以有许多次单独在升降机中的机会,我一想到“单独”便不期而然地想起了那个年老的升降机司机来。
我本来是急急地向前走着的,但这时候,我一想到那司机,我的心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计划,在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