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柄钥匙,通过这柄钥匙,可能发掘出意想不到的秘密。”
我道:“是啊!瘦子留下来的地址,是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的一个地址,还提到了一只象牙盒子。”
温宝裕立时叫了起来:“不知里面有什么?”
我点头:“学校放璁假了?我走不开,你拿着钥匙,依址前去,看看可以发现什么秘密可好?”
温宝裕喜得抓耳挠腮,手舞足蹈,叫道:“好,当然好。”
我已经留意到白素在楼梯上出现许久了,这时,我向她一伸手,她一扬手,将那把钥匙向下抛来。
(我在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和陈长青联络,在等候陈长青来到的那一小时中,我约略地向白素说了那一双会发电的双生子的事,也提到了“要命的瘦子”留下来的那把钥匙的事。)
(那把钥匙,就放在我的书桌上。)
(当我开始向温宝裕叙述的时候,白素一定立刻就知道了我的用意,所以,她早已把那柄钥匙取在手中。)
(而当我看到白素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一看到她眉梢眼角的那种神情,也知道她做了什么。)
(所以,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我一伸手,白素就立刻一扬手,把那把钥匙抛了下来。)
(这种天衣无缝的配合,自然是我和白素相互之间极度的了解,几乎已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才能形成的。)
白素才一抛出那把钥匙,我预料之中的情形,就发生了。只听得陈长青一声断喝:“且慢。”
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随着呼喝声,陈长青像一苹见了老鼠的饿猫一样,自沙发中直跳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双手一伸,就接住了那柄钥匙…白素在早明白了我心意之后,抛出那柄钥匙之际,角度相当巧妙,恰好是在陈长青跳起之后可以接到的那个方位。
陈长青一接到了钥匙,落下地来,又大叫一声:“我去。”
这一切,全都是在两秒钟之内发生的事,等到陈长青叫了“我去”之后,站定,他的神情真是古怪之极,一望而知,那是一个人在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之后的一种后悔和尴尬。
我们三个人都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出声,陈长青看了看手中的钥匙,重重顿了一下脚,忽然骂我:“卫斯理,你真是魔鬼。”
我忍住笑,学着他刚才那种半死不活的神态:“我怎么了?我可没做什么。”
陈长青又重重顿了一下脚,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我连笑带骂:“你在放什么屁?”
陈长青悻然(这时,他已经完全是我熟悉的陈长青了),瞪着眼:“你们懂得什么?我正在练一门功夫,眼看快成功,却叫你们破坏了。”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非但狠狠地瞪了我和温宝裕一眼,甚至连白素也瞪了一下。
白素自楼梯上走了下来,笑着:“你在练什么功夫?练‘不动心’的功夫?假装对一切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漠不关心?”
陈长青一听,现出讶异莫名的神情来:“你…你怎么知道?”
在陈长青说什么“千年道行”和“练功夫”之际,我也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但这时经白素一点破,自然也恍然大悟。我也笑着:“你这点道行,还说什么千年,谁都可以看出你是在故意做作,可惜你离‘不动心’还差得远,一把钥匙,就叫你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