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最后两句话，翻来覆去地说着，说了数十遍之多，而且声音越说越低，终于到了寂静无声的地步。

在黑暗的房间中，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在极度的静寂之中，金维先听到了缓慢的呼声，呼声开始时十分微弱，他渐渐趋于正常，他细心倾听着，肯定连他自己在内，一共是五个人的呼声。

本来是应该有六个人的，但是五散喇嘛的灵魂，已经放弃了他衰老的，所以他的已经不能再呼，也不需要再呼了。

黑暗之中，看到三个喇嘛一起站了起来，天池老人也站直了，相互行礼，三位喇嘛：“多谢阁下指，使我们明白了不少。”

一起未曾开过的那个喇嘛：“是啊，为什么回到自己原来的，可以自己主，一舍弃了它，就变得不能自主了。”

当他们离去之后不久，寺中就有缓慢而沉重的钟声传了来，宣告一位地位重要的喇嘛的圆寂。

他自然不会焦躁…克服内心的焦躁不安，这一他早已可以得到了。他只是思索着，把天池老人的话，加上自己的理解，思索着。

“朝闻，夕死可矣”这本来就是有许多例在的，五散喇嘛的情形，不过是无数例中的一端而已。

天池老人的声音十分低沉：“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一定有我不明白的地方。”

当他一才静坐下来的时候，他的思绪还十分杂沓，天池老人和喇嘛们讲的话，一直在他脑际盘旋萦回，刚才发生的事，一幕一幕在他脑中重现，他知，自己一定可以在这些过程之中，捕捉到一个中心，有助于他多年来想达到而未曾达到的愿望，可是中心何在，一时之间，却也不容易到达。

在呼声渐渐正常之后，金维首先听到其中一个喇嘛：“唉，他像是完全不能自主。”

金维一直在康藏一带活动，自然知什么是转世再生，可是像如今这样的情形，生和死的奥秘，几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前的情形，也是他从来未曾经历过的。

在天池老人一声断喝之后，房间之中，静到了极。这时，最张的，自然是金维。

他屏气静息地等着，同时也对自己没有能掌握这本领，而到十分生气，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设法掌握这能力。

天池老人也：“正是。”

房间中沉寂了下来。金维听五散喇嘛的情形，好像是他不知到了一什么所在，投了一个女的之中。

金维一等到天池老人的声音静止之后，他也盘坐了下来。

灵魂离来去如风

（金维在铁寺中，曾经有过一次十分奇特的经历，那和一大鹰以及一个来历怪得不可思议的怪人有关，不过那是若年之前的事情了。）

突然之间，在一片

金维知五散喇嘛圆寂了，也知天池老人和另外三位喇嘛，都施展他们的神通，去追踪五散喇嘛的灵魂去了。

这情形，用最容易明白的话来说，就是：五散喇嘛死了。

他们三人说着，合力轻而易举地抬起了五散喇嘛的遗，缓缓走了去。

这情形，金维是见惯了的，每当天池老人要沉思之前，他总会先把问题向自己问上几十遍，然后冥思默想的状态之中，去思索他要思索的问题，这一沉思，可能一下就结束。

他想问一些问题，但是又不知该如何问才好。又过了一会，才听得三个喇嘛，一起笑了起来，齐声：“既然只是，它是男是女，相尽皆如一，何必拘泥。”

天池老人一直到钟声响完，才又开说话：“神通、神游、转世，总算已明白了一份，转世之前，如果也能以思想作指引，不知是否可随自己心意？”

自然毫无留恋，舍旧而去。

另一个喇嘛：“是啊，甚至是一个女。”

也有可能连续好几天好几夜，在他沉思的时候，是绝不可去打扰他的。

这一个晚上，对金维来说，十分重要。

五散喇嘛投胎女

而在房间中的人，自然都知发生了什么情形，天池老人大喝“快去追他！”那是要在座的人，各施神通，看看五散喇嘛的灵魂到哪里去了，情形如何。

天池老人声音苦涩：“看来那是必然的现象，连活佛转世，尚且不能由得自己的心意，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