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互相走近之后，两人又齐声问：“你在这里什么？”

布平翻起双望着我，一副不服气的神情。

我：“是，老人是…我想，天池老人大概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个人。”

在这里会遇见布平，自然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当我们急急走近之际，我发现布平的神情更加惊讶和意外。

这实在是一个有识地的人在听到了这事后的正常反应。

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布平仍然瞪着我，我拍着他的肩：“布平，你的想法，只是原始人的想法。”布平怒不可遏，一下伸手拍开了我的手：“我等你的解释，或是歉。”

而我一开始的预料也是正确的，虽然我还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是布平对天池老人是充满了敌意的。

我想了一想，才：“最近你见过陈长青？我到这里来，多少和他有关。”

布平的神情看来相当张，他压低了声音：“那么，就是和天池老人那一帮人有关的了？”

我提到老人的“天通”他又说：“哼，不稀奇，至少有超过一万个喇嘛会这功夫。”

证明布平对老人有敌意的表现是，当我提及老人的异能时，他都以不屑的气，批评上一两句。

我在这里作什么，真是说来话长，而他在这里作什么，看他的神情，也是一副说来话长的样。

寺庙中十分幽静，我们两人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以使得原来栖息在林木上的各鸟类，一起振翅惊飞了起来，扑刺刺的振翅声好一会才停息。

我把经过大略说完，才总结了一句：“我能够知那么多，全靠金维和老人的指，我认为老人是人类中最智慧的智者，他对于生命奥秘的了解，几乎比全世界的人所知加起来还多。”

我听得他这样愤然激动地发表着他的言论，才知他为什么不喜金维，原来是金维越过崇山峻岭的方法，损及了他登山家的自尊。

我自然不去打扰他们，只是信步所至地走着，一面走，一面仍然在想着一切发生过的事，神不是很集中，我想到“要命的瘦”曾在老人面前犹豫了十三秒，老人就告诉他一秒钟等于一年，像我那样，本不是犹豫，自然是一辈不成功的了。

布平低沉半晌不语，一开，却把话岔了开去：“我听说过金维这个人，所有登山家，都不会喜像他那样的人。”

我更是奇怪：“那有什么不好？”

（上次的经历，记述在《天》这个故事之中。）

我再提及老人的“神游”他仍然：“很多老喇嘛都会。”

（一个毕生致力于攀山的人，和一个毕生致力于探索生命奥秘的人之间，会有什么冲突呢？当时我真的想不来，而且，据布平告诉陈长青的话，他和天池老人是曾经相见过的。）

可是当我再说下去，说到灵魂的由心离，思想和灵魂的微妙关系，无形无相的灵魂，甚至可以全然不受速度的限制，真正现了意念所在，无所不至的境地时，布平却再也说不什么来了。

神情激动敌意表现

他也几乎在同时叫：“卫斯理。”

自然，布平是一个的攀山家，这一带，正是他活动的区域，我在地球上地势最的山区遇到他，虽然意外，但还在情理之中，而他在这里遇到我，那才是有不可思议了。

我开始向他叙述天池老人的非凡成就和异能，反正这个院中林木幽静，十分寂静，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我们的长谈。

布平的神态更是悻然：“好，有什么不好，最好他能遍生，胁下长翅膀来，只可惜他不能，他还是人，是人，遇到了山，就应该凭人的意志，凭人的力，一步一步攀过去，维持人的尊严，而不是一个网兜把自己网起来，让扁畜牲提过去。”

奇异的经历，和几个行之极的喇嘛打过。但显然玄秘世界中的路径不止一条，上次的经历和这次就大不相同。

我见他认了真，倒也不便太过份：“当然，金维的办法不足取，但是就算是人类本的能力，也不一定非一步一步，每分每秒都冒着粉碎骨的危险去攀登一座山峰的。想想天池老人的能力，他可以在一转念间，越过地球上所有的山峰，再的山，也挡不住人的思想和灵魂，只能阻挡人的。你太重视人的的力量，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一面。”

这时，我走了一个长着几株大树的一个院中，院中由于茂密的树叶的遮掩，显得十分暗，我一看到林荫，有一个人靠着大树的树，一动不动，心想这人一定在静修，还是别去打扰他的好，正准备退来，那人忽然抬起了来，我和他打了一个照面，相隔虽然相当远，我还是看清了他是谁，失声叫了来：“布平。”

神神秘秘吐真言

首先，我提及老人的静坐，他说：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我不禁大是讶异：“为什么？”

自然，我又提到了“转世”的情形，布平在这时，神情略见激动，但随即恢复平静。

他在提及天池老人之际，称之为“一帮人”语意之中，非但没有什么敬意，反倒大有敌意。这不禁令我有愕然。

布平一脸悻然之“哼”了一声：“这个人，几乎认识整个喜拉雅山区的羊鹰，很多人，甚至决相信他懂得鹰的语言。”

我们互相问了这一句之后，只听得鸟的惊飞声，互相望着。

布平听了我的话之后，侧着想了半晌，才长长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