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是。”

白素表示同意，我们一起到医院，并不通知白老大，只把三位医生约到他们的办公室中，然后把那十幅照片取来，给他们看。

照片中那一影，是脑际一血，在十幅照片中，那条血都存在。在血旁是一团病变的影，顺着照片的次序，那团影，由大变小，最后一幅上，只有血，全然没有那团影。

陈长青一听，登时兴奋起来：“那是甚么？天，那是甚么？”

我知他要是撒起泼来，真是说得得到，所以和白素换了一个，就把实情告诉了他。陈长青不断在叫着：“天！天！”又在叫着：“小宝，你听到没有，天！天！”

我也知他们一定会发一连串的问题，所以我说在前面：“我知，三位一定有些问题要问，不过我要说明，有些问题，不会有答案。”

接下来两天，我们都陪着白老大，那三个主治医师一直在等我们的决定，陈长青的传真，在第三天傍晚时分到达。

陈长青大声：“谢甚么，天！天！”

白素看了之后，大是兴奋：“看，病变因素消失了。”

陈长青的语音，兴奋之极。未曾看到照片，我还不明白他如此肯定，等到十幅照片到手，我和白素一看之下，也不禁呆住了。

他又在不住叫“天”我也没法不听他叫，他又叫了好几十下，才挂了电话。

我当时不知陈长青在用甚么方法“磨石”事后才知，陈长青有锲而不舍的神，他在长途电话中告诉我的“设备”可以媲一座小型的密工业制造厂，其中有一极其密的磨床，还是他从一间极规模的光学仪厂手中抢购来的，作的密度，以数字来计算，可以达到一百米的万分之一。

我也有了决定，没有结果的话，我会劝白老大接受激光治疗，总比听凭瘤形成好。

那医生所说的话，十分容易明白，可是我和白素听了，陡然怔了一怔，一时之间，脑转不过来。

我了一气：“是不是先去徵求一下三位主治医生的意见？”

我叹了一声：“别再叫天了，你叫一声天，至少要三个法郎的电话费。”

谁看了这一组照片，也不能否定那是对其一情形的连环昭示，我也禁不住与奋：“真是太奇妙了，不知一厘米的八千分之一，代表了多少时间？”

他又：“我最近忙着磨石。”

白素：“不多少时间，总之病变因素消失了，证明他不会生瘤，行激光手术有效。”

我挥着手，这倒是真的，就算把事情从讲起，他们也不会接受，我想了一想：”先把那组照片给他们看，听听他们的意见。”

我：“不必太忧虑，我想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在传真到达之前，陈长青打了电话来：“经过极小心的理，一共得到了十幅照片，真是不能想像，被磨去的分，只有一厘米的八千分之一，纹已经有了显着的不同，十幅照片已经通过无线电传真送来，卫斯理，我们的设想是成立的。石上的纹，连环显示着事态的发展，你看了那十幅照片，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想像得到他不断眨的情形，他不等我回答，又已：“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不但不替你，而且把石毁去。”

我不知陈长青“磨石”设备如何，事实上，石被磨去极薄的一层，也有可能代表了好几千年，又或者，石上的纹本不能对一件事作连环的显示，所以，其实我并未寄以太大的希望。

白素呆了一呆：“我们如何向他们解释这些照片的来源？把他们绑在刀山上，他们也不会相信。”

我给他气得差没昏过去。

三位医生互望着，神情更疑惑，一个医生指着照片：“原来白先生早就接受过红外线扫描，我们不明白，他早该接受治疗，为甚么一直任由病变发展，不加理会？”

陈长青说：“好，我立刻就去拿这块石，我已经设置了极先的仪，一定用最小心的手法来，把图片用无线电传真，传送过来。”

我很忙，不能为别人甚么事。”

我知他所说“磨石”是甚么意思，有求于人，说不得只好忍住了气：“我就是想请你磨一块石，我有了新的发现，那块石，就在我客厅一角，表面上的纹，正中分，有大小不规则的影，旁边有一较浅的条纹。”

我吁了一气：“谢谢你了。”

三位医生看着那些照片，都十分讶异，这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他们若是不表示惊讶，那才是怪事。

不明究竟的人看来，那十幅照片，可以说没有甚么差异。但是我们知照片的来龙去脉，所以一看，就可以明白。

陈长青问：“你想知病变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