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实在一点不差。
我和白素都没有问他用什么方法,因为那实在可想而知,班登对什么最有兴趣,自然就拿什么去逗引他,再容易不过了。
接下来,我们又讨论了一下班登的行为,把那怪东西弄成木乃伊的样子,送到博物馆去,目的是要通过胡说,让我见到。自然又是各人都有意见,但以白素的推测最合理。白素推测他不直接把怪东西送到我住所来,是由于他也知道那怪东西的形状太难看,怕我看了之后,大起反感之故。
可是其间又有十分难以解释之处,班登的目的,自然不单是要我见见那怪东西,还要听一听我对那怪东西的意见,那么,第一次在音乐会上见面,他就应该直接告诉我,有一个怪东西请我去看一看,看我有什么意见。但是他却不那样做,却问我为什么太平天国的壁画不上绘人像。
真不知道他放着正经问题不问,去问这种无聊问题作什么。我一面说着,说到了这里,我不禁又呆了一下,发出了“啊”的一声.白素立时道:“在班登的心目中,太平天国的人像才重要。”
我伸手在脑门上拍了一下:“天,他…他不会异想天开到了…以为太平天国的首脑,全是像那怪东西一样的怪物,所以才在这个问题上追猛打的吧。”
白素沉声道:“只怕他真是那样想。”
我张大了口,出不了声,我们一直在找几件事可以联结起来之处而找不出来,刚才我提出的,虽然荒诞之极,但却是可以把两椿看来完全不相干的事联结起来。
由于没有肖像留下来,太平天国首脑的样貌,不为人所知,而且又有不准绘描人像的禁令,似乎是有一些人,故意避免有人知道他们的样了,为什么呢?他们的模样十分特别,自然是可能性之一。
但是,样子再特别,也绝不可能特别到了和那怪东西一样。
如果竟然是这等模样的话,那简直是妖魔鬼怪了,哪里还能见人,哪里还能公开活动?
但是,那“怪东西”我们见到的时候,外面像是一层壳,看起不,像是一个“蛹”真正它在离开了“蛹”的状态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也无从想像起,X光透视也没有用,谁也不能用X光透视了一只大凤蝶的蛹之后,说出大凤蝶的形状和颜色来。
再进一步推下去,那怪东西在起了变化之后,样子可能不至于那么可怕,十分接近于人的形状。
我是一面在想着,一面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的,说到这时,不但白素和齐白神情异样,连我自己,也不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
齐白频频吸气:“卫斯理,你的想像力…?”
我道:“别说我想像力丰富,说我想像力丰富的人太多了。”
齐白苦笑:“我才不说你想像力丰富,我说你的想像力太怪异了。”
我也不禁苦笑:“要把那怪东西和太平天国首脑的外形联系起来,我的想像力可派得上用处,还有,班登一定知道这个秘密,知道曾有一些异样的生物,不但渗进了人类之中,且曾干过一番大事——”
齐白又叫了起来:“太过分了。”
我冷冷地望着他:“请再举另一件事,能令得一个杰出的医生改行去研究历史的?”
齐白的神色难看之极,求助似地向白素望去,希望白素可以说几句话,推翻我那种简直令人要疯狂的、比任何疯子所能想到的更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