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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召灵之后的可怕经历
阿尼密在午夜之前十分钟来到,走进来时,一言不发,极其疲乏,好像在和我们分手之后,他gen本未休息过。
阿尼密一进来就问甚么地方比较适合,我把他带进书房,关上门,书房中只有我、白素和他三个人,他呆了片刻,才dao:“对不起,这三天之中,我zuo的事是:请别的灵魂,代我去告诉那些灵魂,你们要和它们接chu2。”
阿尼密的话,乍一听不容易听明白,但明白前因的自然一听就懂,他苦笑一下:“因为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和它们接chu2一次。”
他一下提及自己没有勇气,这令得我和白素一方面十分同情他,一方面,也gan到事态的严重。
阿尼密续dao:“我虽然一生研究灵魂,但却也从来不知dao灵魂是用一个甚么方式存在着的,更不知dao灵魂和灵魂之间,是不是像人和人之间,可以通过某zhong形式而使对方知dao一些事,我只不过试着这样zuo。”
我gan到有点骇然,因为阿尼密的这zhong企图,只怕是任何灵煤都未曾试过。
我dao:“要…那么久?”
阿尼密dao:“我预算三天,若是三天不成,那就是说再也不会成功了。”我和白素齐声dao:“那…你成功了?”
阿厄密缓缓地点了点tou,我忙dao:“请恕我好奇,其间的经过情形怎样?”
阿尼密似是早已料到我有此一问一样,想都不想就dao:“我说过了,我和别的灵媒不一样,我只是凭我的直觉,而直觉,没有法子用语言表达解释得清楚。”
我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引用了“dao可dao非常dao”的逻辑,谁能驳得倒他?我只好dao:“那我们应该怎么zuo?”
阿尼密dao:“那些灵魂,已答应邀请,和你们沟通,不过我在最后关tou,再对你们说一次,那实在不是有趣的事,现在决定放弃,还来得及。”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yan,都摇了摇tou,阿尼密shenshenxi了一口气:“好,请闭上yan睛。”
我们立时闭上了yan睛,阿尼密熄了灯,发chu一阵又一阵模模糊糊的声音,那zhong单调的声音,使人听了之后昏昏yu睡。我刚在想:他在干甚么,在对我们进行cui眠?
我一面想着,一面略为挪动了一下,碰到了白素也正在挪动的手,我和白素两人之间的默契,真是世间罕见,我们轻轻握住了手。我心中想,我对于cui眠的抗拒力极qiang,阿厄密不可能将我cui眠,然而,正在想着,思路却已浑浑噩噩,已经进入了一zhong十分奇妙的境界。
然后,我们陡然被一下惨叫声,震得整个人直弹了起来。
(事后,jiao换经历,我和白素在那一段时间,所看到所听到所gan受到的,完全一样,所以我叙述时,有时用“我”但更多用“我们”)
yan前一片黑暗,由于那一下惨叫声实在太骇人,像是在地狱shenchu1直冒chu来一样,冲破了厚厚的地壳,无边的黑暗,充满痛苦的惨叫声冒chu来。听到的人,gen本没有任何机会去想一想自己原来是在甚么地方,如今又是在甚么地方,只是震惊于那一下如此尖厉,如此把人类整颗心都要挖chu来一样的惨叫声!
yan前一片黑暗:我明明gan到是一片黑暗,可是随着那一下惨叫声,我却可以看到情景。是那些情景自己在发光,还是gen本就有光亮,由于震惊,gen本无暇去分别,而事后追想,也没有答案。
我看到的情景,和在米端的蜡像馆中看到的一样,可是,陈列室中是静态的,如今chu现在我yan前的情景,却是动态的,我看了肌rou因忍受刺心的痛楚而在可怕的颤抖,我看到上yanpi被利刀割下来,挂在yan角上摇摆着,而更令人几乎整个人迸裂的,是那zhong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发自受难人的口,也像是本来就充满在大地之间,实在超过人所能忍受的极限。
几乎在一开始,我就想大叫:“行了,行了,要们不想再看到甚么了。”
可是我却一点声音也发不chu来,jin接着,连起这样的念tou的机会都没有,惨叫声一下接一下,各zhong各样的痛苦的呼号,pei合着yan的一幕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