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时今日，这几句话，却再也讲不来。

我和温宝裕互望了一，两人都默默不语。

猜王的反应很奇特，他叹了一声：“是，你别怕，我和你一样，忠于国王。真想不到，史奈大师会…这样。正由于主事者是史奈大师，事情可以说棘手之至，唉，难极了。”

降术如何刺探他人秘密一事，我也略有所闻，他们术语的所谓“养鬼仔”所养的“鬼仔”来去如风，无影无踪，但是却可以把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传降师的脑中，使降师如历其境一样。

猜王摊了摊手：“在降师和降师之间，才能互相防范，平常人，无法逃脱降术的监视。”

因为的确有人可以到这一，可以把质三态中的固，当作像气一样穿越，可以使他自己的穿过墙，比任何小说家所能想象的更奇异，更怪诞。

我松开了掩住小宝的手，小宝长长吁了一气，这时，猜王来到了车旁，打开车门坐了来，就坐在温宝裕的旁边，温宝裕自然是由于想起了他腰际的蛇和他上那许多古怪东西的原故，所以陡然移动了一下，贴着车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陈耳把车驶芭蕉丛中隐藏起来，我就有“多此一举”之，因为我觉得就算随便停在路边，也不会有什么人偷听到我们讲话的。

温宝裕用十分恐惧的目光望定了我，我压低了声音：“是猜王降师。”

若不是光灿烂，我想我们都会大叫“鬼啊。”然而，鬼又为什么不能在光之下现呢？温宝裕可能也想到了这一，所以他陡然张大了，但是他还没有叫声来，我已经伸手掩住了他的。

猜王长叹一声：“实用科学带给人类的灾难是，什么事，都舍本逐末，去追究理，反倒忽视了事实。在那情形下，凡是解释不理来的事，就被视为不科学。不幸得很，降术只讲事实，不去追求理，因为它的理，人类的知识程度完全无法理解。”

我没有嘲笑他，因为猜王突然现，使我也到心中凛然，我忙问：“你…怎么知我们在这里的？”

我苦笑，喃喃地：“这一番话倒是我常说的。”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一连向我望了好几下，望得我不自在之至。

传耳中，给我们三个人的震撼之大，也可想而知。

如果在早几年，我们一定会“哈哈”大笑，大声回答：“人穿墙而过？哪有这样的事，那只不过是小说家的胡思想而已，有什么理。”

可是，如今车在那么隐蔽的所在，居然车外就有人搭了腔，而我们所讲的，又是和一椿可怕之极的事情有关，去，随时有命之忧，在绝无可能的情形下，居然了病，如何不惊？一时之间，我们都无法发任何声音来，四周围极静，这时除了芭蕉叶在风中摆动发的沙沙声之外，只有一个脚步声，正自远而近传过来。

温宝裕的情绪，回复得很快，他居然着气问：“蓝丝姑娘呢？”

这个有超级异能的人在中国，北京，目前正接受国防的研究，他的异能，已经无人不知，千真万确，然而，正如猜王刚才的反问：有什么理？

猜王又：“这里的降术，和中国的法术颇有相类似之，中国的法术中，一直有人可以穿墙而过的法力，怎么解释呢？什么理呢？”

我说的声音十分低，连在车内的人，也是仅仅可以听到的程度，可是车外，居然就有了回应：“卫先生究竟名不虚传，连故意改变了的声音都听得来。”

猜王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向陈耳指了一指：“他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了一个不明白的手势，陈耳：“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降师有办法知人家的任何秘密，他们用降术来探听秘密。”

他又叹了一声：“可是再难，也得采取行动，七天，等到史奈大师练成了‘鬼混’，那就想不有

理当然有，只不过超越了人类智力现阶段所能理解的程度而已。

陈耳直到这时，才开了：“刚才我们讲的，你…全知了？”

我和温宝裕异同声，叫了起来：“什么理？不论什么事，都有理的，你凭什么到这一，过程又如何，总有理的。”

这情形，当然玄妙之极，只好视之为通过一方法，控制一个灵魂的活动，再把灵魂所应到的一切化为已有，那么，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