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我一样高,匝离又近,蛇信在吞吐之间,几乎可以碰上我的身子。
在这时候,陈耳叫了一声:“猜王大师。”
我估计他那一下叫唤,是在看到怪蛇窜出时发出来的.可是等到声音发出,怪蛇已经摆定了姿势,陈耳也看出,猜王只是想阻止我前去,并没有纵蛇咬人的意思,所以他也不再叫,只是在我的身后,不住地喘着气。
有这样的一条怪蛇在我面前,小宝的处境又大是不妙,猜王放出了蛇,难保没有进一步行动。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自然没有再回头去看陈耳。
怪蛇幽光闪闪的眼睛盯着我,我也盯着怪蛇,蛇是爬虫类,我是灵长类,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这个万物之灵能占得了什么上风。
不论是什么蛇“七寸”都是致命的弱点,我的视线,自然也盯在怪蛇的“七寸”上。那怪蛇竞像是会感到不安,它头部不住地摆动,看来像是想逃避我目光的盯视。
我估计,距离如此之近,如果我一出手,有可能一下于就紧捏住怪蛇的“七寸”
可是抓住了之后的后果如何,我自然也要考虑。
首先,隔得近了,我可以看到,蛇背上,自头至尾,都有细小密集的尖刺,人的皮肤必然不能抵御这种尖刺的攻击。
就算我一出手就可以抓住怪蛇的七寸,我也必需有十分坚韧的手套,来保护我的手和手臂。
而现在,上哪儿去弄这样的手套去?
看来,突然之间,被一条怪蛇阻住了去路的这种处境,虽然令人尴尬,而且十分不愉快,但只怕也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我心念电转,只是极短的时间,猜王的声音已传来:“对不起,你再过来,只会坏事,所以一定要阻你一阻。”
我沉声道:“你把蛇收回去,只要小宝没有事,可以坚持他自己的主张,我就不过来。”
猜王连半秒钟也没有考虑,轻轻“嘘”了一声,怪蛇立时极快地回到了他身上。
我忙道:“小宝,站起来,这样子倒在地上,成什么样子?”
温宝裕这时,看来也从极度的震惊之中,定过神来,他一跃而起,喘着气,脸色变白,他仍然在坚持他自己的意见:“不,我绝不答应。”
猜王面色铁青:“你不做,我找别人去做。”
这时,他们两人从车内到了车外,讲话的声音又十分大,自然我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我一听得猜王那么说,心想事情解决了——他要小宝做一件事,小宝不肯做。他说小宝不做,他会叫人去作。那么,事情和小宝没有关系了,岂不就是解决了?
可是,温宝裕听得猜王这样讲,非但没有放下重担的轻松,反倒紧张得连额上的青筋都绽了起来,尖声叫:“不行,你怎能叫别人去做?谁也不行,根本不行。”
他在说到“根本不行”之时,双手用力挥动着,双眼之中,流露着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又是委曲的神情,甚至泪花乱转。
我一时之间,被温宝裕的这种神态,震骇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