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bu：博士夫妇态度奇异

当我跟到了一半的时候，天下起雨来，雨势很大，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约莫在十五分钟之后，前面那辆街车，在一幢很旧的大房子前，停了下来。

像那样的旧房子，现在已经很难找得到，它一共有三层，车子不能直达屋子的大门口，要走上大约三十多级石阶，才能进入屋子。

我看到潘博士夫妇下了车，用手遮着tou，向石阶上奔去，他们奔到了门口，停了下来，我一直望着他们，屋子中很黑，好像除了他们之外，整幢屋子再也没有人居住，但是潘博士的动作，却证明屋中是有别人的，因为他并不是取chu钥匙来开门，而是an着门铃。

那辆街车已经驶走，雨仍然很密，我和那屋的距离，大约是五十码左右，由于四周围很静，所以我可以听到屋中响起的门铃声。

我的跟踪，到这时为止，可以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我也准备回去了。

我将车子缓缓驶向前，一面还抬tou望着他们，我看到那幢旧房子之中，亮起了灯光，接着，门就打开，潘博士夫妇，走了进去。

那来开门的人，也将门关上，这一切，全是十分正常的情形。

然而，就在那时，我却陡地踏下了煞车掣。

我虽然踏下了煞车掣，可是在刹那间，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甚么忽然要停车这很难解释，我自然是发现了一些甚么不寻常的事，才会突然停下车来的，可是，我停车，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一zhong自然反应，等到我停下了车子之后，我却有点说不chu所以然来。

我究竟发现了甚么呢？

那时，雨仍然十分jin，屋子的门已经关上，屋中有灯光透chu来，一切都那么平静，那么正常，是甚么使我刚才突如其来地要停车呢？

我双手扶住了驾驶盘，想了好几秒钟，尽量捕捉我停车时的那zhong奇异的gan觉。我终于想起来了，我之所以停车，是因为我在那一刹间，看到了那个前来开门的男人的shen影。那shen影，我像是很熟悉。

由于那男人来开门的时候，灯光由屋中透chu，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shen形，至于那男人脸上的lun廓，我不怎么看得清楚。

由于在那一刹间，我gan到那个人可能是我的熟人，然而，这时我即使仔细地想，也想不起那人究竟是甚么人。

我没有再停留多久，就一直驾车回到了家中。在归途上，我在想，那来开门的，可能是潘博士的男仆，也可能是潘博士研究工作上的助手，潘博士的家中，有着设备极其完善的实验室，那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么，这个人可能是我的熟人，也不是甚么奇怪的事。

当时我只是在想，下次再见到潘博士的时候，不妨问问他，那个是甚么人。如果真是我的熟人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在他的shen上，了解一下潘博士夫妇的生活，看他们夫妇两人，究竟遭到了甚么麻烦。

我回到了家中，也没有继续再去想那件事。接着，又过了好几天。

一天晚上，我又到了那个俱乐bu中，我几乎已经忘记那件事了，直到了俱乐bu之中，我顺口问dao：“潘博士夫妇没有来？”

一个生wu学家应声dao：“没有，他们已有好几天没有来了，王博士甚至请了假，不去上课，我想一定是他们的研究工作十分jin张之故。”

我顺口应了一声：“是么，zuo你们这zhong科学家的仆人，真不容易，你们常常废寝忘餐，晨昏颠倒，真是难伺候。”

那生wu学家呆了一呆：“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dao：“我是说，当潘博士他们的仆人，很不容易，他们不是有一个男仆么？”

这时，又有几个人向我围了过来，我的话一chu口，有三四个人立时笑了起来，一个dao：“卫先生，你可是又在开始甚么故事了？谁都知dao他们没有仆人，那一幢大屋子，只是他们两人住着。”

我呆了一呆：“那或许是我弄错了，不是他们的仆人，是他们的研究助手。”

那生wu学家dao：“他们的研究工作，一直保守秘密，gen本不聘用任何助手！”

我笑了笑，这实在是一个不值得争论的问题，我只是dao：“那么，或者是他们的亲戚！”

那生wu学家的神情，这时也变得十分古怪，他dao：“你那么说，是不是说，他们居住的屋子，除了他们夫妇之外，还有别人？”

那是毫无疑问的事，在几天前，雨夜之中，我曾见过有人替他们开门，所以我dao：“是的！”

那生wu学家笑了起来：“卫先生，你一定弄错了，在那幢屋子之中，除了他们两夫妇之外，别的仅有生wu，就是他们培zhi的细胞和微生wu，或者，还有青蛙和白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