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跃扑出去的豹子一样,我笑着:“为什么不发射,把我杀了,岂不是更加干净俐落。”
“瘦子”居然也笑了起来:“杀了你?你那些朋友替你报起仇来,我只怕要躲到火星去!”
我“呵呵”一笑:“原来你不敢杀我,那么,我何必听你的话下车去?”
我说着,才欠起的身子,又坐了下来,神态自若地望望着他,看他怎样对付。
“瘦子”仍然笑着,缓缓摇了摇头,我这时,自然是处在下风,就算我有机会发难,也要顾及文依来的安全。因为我不相信文依来有应付危急场面的经验。
可是文依来看到“瘦子”用武器在威胁我下车,却出现一副愤愤不平、跃跃欲试的样子,就在我才一坐下来之后,文依来突然伸手,向“瘦子”的手腕抓去,而也就在此际“兹”地一声响,我只觉得肩头之上,陡地凉了一凉。
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我自然立即知道,我已被“瘦子”的武器击中。但那绝不是达姆弹,看来他的那只酒瓶,可以发射多种武器。
我才想到这一点,就看到文依来已经抓住了“瘦子”的手腕,而我的视力,也迅速变得模糊“瘦子”射出来的,一定是一枚毒针。
一想到毒针。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呼叫声来,那下呼叫声,虽然出自我的口中,但是听起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一样。同时,我也知道,这是中了强烈麻醉剂之后的现象,我有过这种被袭的经验,而且还不止一次!
在我的一下呼叫之后,我又听到了另一下充满了惊惶的叫声,我还可以辨得出,这是文依来发出来的,他一定是看到我的情形不对。才发出惊呼声来的,因为这时,我已经眼前发黑,身子好像也在向旁倒了。
而就在完全丧失知觉之前,我又听到了一下充满了惊恐的呼叫声,那是“瘦子”的声音,他在叫着:“放开我,你在干什么?”
在面临丧失知觉之前的一刹那,我认为那是我自己的幻觉,因为“瘦子”完全可以控制文依来,文依来绝不是他的对手,他何必发出这样的呼叫声来?
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的生或死,真正只是一线之隔。如果“瘦子”不是有所忌惮,怕致我于死地之后,他只好到火星去躲起来,而向我下毒手的话,我自然就这样结束了生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而他向我射出来的,既然是麻醉针,那么,在药性过去之后,我自然会醒来,不过,我恢复知觉,却出乎意料的快——当然,那是我在完全恢复了知觉之后才知道的,我失去知觉的时间,还不到十分钟。
我恢复知觉的过程,也十分奇特,首先,我感到了极度的震汤,那种震汤的感觉,即使是在知觉还未曾全部恢复之际。也极是强烈。也正由于知觉还未全部恢复,所以事后回想起来,也无法加以确切的形容,只好说像是有巨型的打舂机,在震撼我的胸口一样。
那种震汤接连好几下,接着,又是一阵十分异样的灼热,流通我的全身。这种感觉更怪,令我全然无法想像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