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你们政府赔偿损失!”
“你可以这样要求,但是可能过上三五个月才有下文,你们团中那么多人,开销从何而来?所以你还是接受我的歉意好。”大庭的话,软硬兼有。
胖子团长悻然“哼”地一声,转过身去。
他转过身去,双手向马戏团人员挥着,道:“走!走!恢复正常的活动,算我们倒霉,碰到了一批疯子,今天的演出要特别小心,别出意外!”
大庭趁他转过身去,连忙也转身向外走去,一面传达命令,撤退所有的人员,不一会儿旷地附近,便已经恢复常态了!
木兰花在和大庭分手之后,低头疾行,她截住了第一辆见到的计程车,当司机问她到何处去的时候,她说出了一间酒吧的名字。
那间酒吧,就是威勒昨天晚上发生纠纷的那一家,她是才从押威勒前来的那两个警员的口中,问出来的。
她的心中十分乱,她知道自己已掌握了某些线索,但是对方却比她更狡猾,将她发现的线索,完全抹去,令得她非从头来过不可!
她本来肯定歹徒是隐藏在马戏团之中的,但是在经过了那样大规模和彻底的搜查之后,她对自己的肯定,也不免有点动摇了!
但是,她却仍然可以肯定一点,那便是:即使事情和马戏团无关,也一定和那个威勒有关,因为昨天晚上来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的人正是威勒(至少是和威勒完全一样的人)!她要重新掌握线索,也必然要从调查威勒开始。
那间酒吧的所在之处,正是东京酒吧林立的银座。
银座的大名,是举世皆知的了,但是在日间,这地区却是冷清清的,花枝招展的吧女都未曾上班,酒客自然也不会来买醉。
是以,当计程车到达那间酒吧的门口,木兰花在下了车之后,那司机也好奇地向木兰花望了几眼,然后才离去。
木兰花在门口略站了一站,酒吧的门关着,她伸手去推门,门应手而开,酒吧内十分黑暗,木兰花并不立即就进去,而是站在门口。
她先咳嗽了一下,然后才问道:“有人么?”
一直等她问到了第三声,而且声音也提得相当高了,才听得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一幅帘子被掀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那中年女人的化装相当浓,看起来令人极之不舒服。她的脸上,本来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是一见了木兰花之后,微笑就消失了。
她某至不再向前走来,只是不耐烦地挥着手,道:“走!走!我们这里,并不招请女侍,凡是招请女侍的,门口一定贴着招纸!”
木兰花笑了一下,慢慢向前走去,道:“我并不是来当女侍的,我是想来问一件事情的,你是老板娘?”
那妇人立时换上了一副十分警觉的神色,道:“你是什么人?你是警察么?我们这里很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木兰花并不正面回答老板娘的问题,只是冷冷地道:“这里并不平静,昨天晚上,有一个欧洲人威勒,喝醉了在闹事!”
老板娘急急道:“客人喝醉了酒闹事,那太普通了!”
“普通也好,不普通也好,”木兰花冷然道:“你当时一定在场,你将当时的经过,详细地说给我听!”
那老板娘贬着眼睛,道:“为什么?”
木兰花踏前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告诉我,要不然,我能使你至少一个月不能开门营业,明白了么?”
老板娘面上变色,道:“好,我告诉你,你是原杉大哥的人?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了也不必误会了,我们可不敢得罪原杉大哥!”
木兰花根本不知道什么人是“原杉大哥”但是从老板娘一提及这个名字时,便战战兢兢这一点来看,原杉大哥也者,多半是黑社会头子,是控制这一带势力的人马了。木兰花也不置可否,只是哼地一声,道:“快说!”
老板娘道:“那外国人,是和一个向导一起来的二来就喝威士忌,十分阔绰,后来,他一定要另一个顾客和他拚酒,那人不肯,就打起来了。”
木兰花问道:“那人是谁?”
老板娘的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来,道:“你不是原杉大哥的人,你究竟是谁,来查三问四的,快走!”
木兰花陡地踏前一步,一伸手,五指便已紧紧地握住了老板娘的手腕,厉声道:“快说,和威勒吵起来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