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在想了一想之后，神情变得十分严肃：“两者都是。因为白化星上本没有颜，所以，白化星人就没有看到颜的能力。”

原振侠当然不知他的心意，又继续安他：“来日你回到白化星，既然白化星人没有分辨颜的能力，你也就不必担心自己会与众不同！”

他叹了一声：“我到我在地球上，在我没有醒过来之前，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说不定我已被地球人当作怪来研究，那多么可怕…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只有我一个人！”

李固张大了，又颤了几下，掀动，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在那片刻之中，显然他想到了许多东西，想说但是又没有说来。

原振侠：“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明白的是，究竟是在白化星上本没有颜呢，还是你们没有辨别颜的能力？”

原振侠想笑，可是却笑不来：“你确然是降落在一个人迹不到的沙漠上，可是恰好那天卡尔斯将军心血来，驾了飞机在那里现，他在空中就发现了你！”

他的声音也平静了许多：“那时…我至少知，地球人…注了一些不知什么东西，了我的之内，我不知那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原振侠把卡尔斯将军发现他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这个经过情形，在李固醒来之后，使自己的记忆系统，调整到了可以听懂地球语言，也在卡尔斯和黄绢的对话之中，稍微知了一些。但真正的经过情形，也到这时才算是完全明白。

李固的声音发颤，原振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在地球上的异星人不只你一个，当他们知，地球人很可以为好朋友的时候，这恐惧的心理，就都会消失。”

原振侠接上去：“叫人算不如天算！”

原振侠呆了半晌，才：“这样说来，反倒是地球人可以混在白化星人之中生活！”

李固一听，反应十分奇特-那之间，他又现了十分悲哀和落寞的神情来，掀动了一下，有苦涩，但是这神情却一闪而逝。

他说到这里，激动得说不下去。原振侠忙：“你现在的肤，是一十分丽的粉红！”

他听了之后，呆了半晌，才长叹一声：“计算得再密，也难免有意外…这在地球语言之中叫…叫…”

李固：“我想是，除此之外，我想不有第二个原因来。我的中，有了地球人的血

他的神之中，在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疑惑的神。但是在原振侠十分肯定地了之后，那疑惑的神，逐渐消失，他又长长地吁了一气。

原振侠以为李固的震惊，是来自他变了，和所有白化星人都不同，一旦回到了白化星，就会变成一个怪这一而来。所以，他才会这样说的。

李固叹了一声：“也不能，地球人太落后了，到了白化星，什么也不懂，只好冒充白化星人中的白痴！”

李固这样说，原振侠多少有不自在，他停了一会，才：“你现在有了分辨颜的能力，那是由于你输了地球人血的缘故？”

李固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神情骇然：“谁知颜竟然那么重要，无不在。像我这样一个本不知颜是什么，也本没有分辨颜能力的人，还自以为和所有的地球人一样！一旦现在地球人面前，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想都不敢想！”

李固也现骇然的神情来：“真是亿万分之一的幸运，我是怎么会受伤的？”

他又地了一气：“所以，还是被卡尔斯发现好多了！”

原振侠刚想说“你无法混在地球人之中生活的”李固也现怪异的神来：“是的，实际上我无法混在地球人之间，可是我不知…我们白化星上，没有一个人知这一。白化星人在搜集到了地球人的资料，发现地球人和白化星人一模一样时，就认定白化星人如果来到地球，可以毫无困难地混地球。资料只显示有一和我们不同…我们没有颜，而我们本不知颜是什么，认为无关要！”

忽然说了一句原振侠听来全然不懂的话，然后他才：“我真的无法形容当时的震骇，别说用地球话形容不，用白化星话，我也形容不。”

李固凝视着原振侠，显然是在问：你可为好朋友？

原振侠也不禁骇然，想想看，他如果现在地球人之前，一定是在降落地附近。当地人知识程度不，若是突然看到一个全都是白的怪人现，唯一的结果，就是刀把这个怪人砍成酱，他哪里还有什么生存的机会！

原振侠一扬眉：“那么你…”李固又地了一气：“那是令得我的震惊加倍的原因…我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可是我却确然看到了颜！同时，看到了我自己的肤，竟然变得那么可怕，那是一…什么颜？和…我…我…”

李固侧着，发了一会呆：“我想那是一件好事。不是被他发现的话，我会在我藏的金属筒之中，一直到我醒来，就会离开金属筒，开始我在地球上的生活。”

李固又笑了几声，闭上睛一会：“我原定的步骤是，据我们获得的地球资料，我将降落在一个杳无人迹的沙漠上。”

他说到这里，原振侠发了“啊”的一声，用力一挥手，恍然大悟：“血！你的中，有了地球人的血！当时你受了伤，不断血，你的血是无的，失血过多，必然会导致死亡。我们不知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即使在地球人之间，也不是随便可以输血的，但那时，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只好把自己的血，注你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