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yin谋(2)

无常叹dao：“我们不知dao取消封固的讯号是怎样的。因为没有一zhong地球生wu的脑bu，在遭到损坏封固之后，有恢复能力的，所以我们不能。”

原振侠不明白：“你们甚至可以新造一副脑子！”

无常dao：“那简单得很，任何一个胎儿在成长的过程之中，都有制造脑子的过程。截取过程中细胞遗传密码的讯号，加以利用，就可以长chu一副新脑子来！”

原振侠张大了口，他明白矛盾的所在了！

只要在地球生wu中发生过的事，无常都有能力达成，没有发生过的事，他们不能凭空创造！

无常又dao：“我们须先见了她再说，或许她的情形，不是那么坏！”

原振侠闭上了yan睛一会。玛仙的情形，究竟坏到了什么程度，他也不知dao。可是那似乎没有复原的希望，原振侠是知dao的，因为，如果有办法的话，玛仙也不会牺牲自己，来令李固复原了！

原振侠想到这里，心中陡地一动：玛仙牺牲了她自己，令得李固复原，那么，是不是有什么人肯牺牲，就可以令玛仙复原呢？

想到这一点之后，原振侠心tiao加剧，他想到了他自己！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十分愿意牺牲他自己，来令得玛仙复原！

也就在这时候，他不由自主，发chu了“啊”的一声。他完全明白玛仙，为什么不顾自己，一定要令李固复原的原因了。她十分愿意牺牲自己…那样zuo，可以令得她心中安宁舒适！至少，在她决定这样zuo的时候，是十分乐意，完全自愿，非此不可的！

原振侠突然之间，思绪凌luan，他仰着tou，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两个无常一直在注视着他，同时问：“你的脑bu活动…好像不是…很正常？”

原振侠苦笑：“简直不正常之极…就是我刚才说的情形，我自己不知dao该怎么样，也不知dao该怎样，才能使我趋向正常！”

两个无常沉默了好一会，才dao：“地球人真的复杂之极。看来不单是我们，许多异星人的资料搜集和研究，都只是有了表面的，或自以为是的成绩。真正的…连地球人自己都弄不清楚，外人何由得知？”

原振侠对他们的这zhong态度，十分欣赏，因为那是十分客观的态度。他又叹了一声：“你们说得对，每一个地球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例子，和其它所有的人不同。而且，每一个人，都不是稳定的，人的遗传密码，和其它生wu的遗传密码不同，会在生命的中途，发生转变，不像其它生wu那样，终生不变的。”

无常十分gan兴趣：“能举个例子？”

原振侠一挥手：“太多了！每一个人的一生之中，都会有许多次转变。所有的转变，都没有规律，事先毫无迹象可循，更多的情形之下，是这个人自己都意料不到的…一个曾被我认为是全世界最ju野心的女人，竟然可以突然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权力，这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相信！”

无常听过李固和黄绢的故事，所以“啊”地一声：“那位女将军！这zhong情形，可以理解为人的遗传密码是复式的，不是单式的。复式的排列组合，可以产生chu许多变化来，自然和单一的不同。”

无常这样的假设，已经超越了原振侠的知识范畴之外了。所以原振侠gan到了一片迷惘，他有一点概念，可是却没有juti的意念。

无常各自扬起手来，在原振侠的两边肩tou上，轻拍了一下。这是地球人表示友善的动作，当然他们想要表达的，也是同样的意思。他们齐声dao：“导致你脑bu活动不正常，使你有了前所未有的想法的原因，是女巫之王的突变。我们会帮你，我们先设法找到女巫之王再说，随时和你联络！”

原振侠在情绪极度低落之中，忽然有两个无常来访，不但在谈话之中，对他有许多新的启发，而且，无常还答应替他去寻找玛仙，和答应尽量帮助她，这自然又使原振侠生chu新的希望来──曾有哲学家说过，希望虽然是最大的骗子，可是也是生命的泉源。至少，这时的原振侠，就chu现了近期少见的兴高采烈！

他连声dao：“谢谢你们，十分谢谢！”

无常发chu笑声：“不算什么…你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们一直认为，已认识了地球人，可是今天才知dao，gen本不认识！”

原振侠没有表示什么，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一再讨论过了。无常的shen子晃晃悠悠，向门口走去…他们在行动之间，给人以这zhonggan觉，自然是由于他们的tou上，都ding着“高帽子”的缘故。

在黑暗之中看来，他们的这zhong外形，确然就是传说中的无常鬼！

当他们来到门前的时候，原振侠心中在想：他们会不会有突破空间的能力，gen本不必打开门，就从门中穿过去？在他那样想的时候，无常之一，已经伸chu手去开门…他们有十分长而且柔ruan的手指，这一点，刚才在他们轻拍原振侠的肩tou时，原振侠已经注意到了。

门一打开，原振侠倒想移动shen子，送他们chu去。可是在门外，陡地闪起了一gu十分异特的光采，只是一闪，gen本叫人无法判断发生了什么事。随着光采一闪的，是一下听来很轻的金属撞击声。

两个无常是并肩走chu去的，他们两个人的shen子，堵在门口，又各有着“高帽子”的阻挡，所以在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振侠完全看不见。他看到了那gu光采，是由于室内十分黑暗，那gu光采又十分奇诡之故。

无常的shenti仍然在门口不动，而自他们的口中，各自发chu了表示奇特的“咦”的一声响。jin接着，听得“砰”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wuti，重重地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原振侠知daochu了意外，他一耸shen，窜向门口。这时，在门口的两个无常，也都半转过shen子来，目光闪耀，一起向他望来。

两个无常的shen子半转，使原振侠可以看到门外的情形了。他看到一个女人，背靠着对面的墙，以一个十分怪异的躬shen姿势，僵立着不动。双yan睁得极大，口也张得很大，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惊恐神se。

在那女人的手中，握着一柄匕首，锋利无比…这个女人和这柄匕首，原振侠都不陌生。陌生的是，那女人握住匕首的手势，相当特别，只是用拇指和食指，握住了匕首的柄。

那柄匕首，闪耀着一zhong异样的光采…刚才原振侠看到的一gu光采，显然就是因这柄匕首急速挥动，所发chu来的。

只一yan，原振侠看到了yan前的情形，他就知dao发生什么事了！

他无可遏制地轰笑了起来！

原振侠不是大笑，而是真正地轰笑。他的笑声，是从他shenti的每一个细胞之中，pen发chu来的，因为他确然gan到事情好笑之极！

他自然知dao发生了什么事，一看就明白了…那女人是杀手，曾威胁要杀原振侠，也曾警告原振侠，不要连累了他的两个朋友。她自然在门外伺伏了相当久，门一开，两个无常正要跨chu门去，这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就立即chu手！

她甚至可以判断，两个人是一起chu来的，所以一chu手，就准备把两个人一起杀死…横挥着手中又锋利又淬有剧毒的匕首。

原振侠在猜想，她一定是攻向两个无常的颈bu，以为电光石火的一击，就可以割断两人的气guan！

这攻击，是多么有效的杀人方法！

原振侠不知dao，这个女杀手如果得手之后，下一步会怎样行动！

女杀手没有得手…她zuo梦也想不到，那两个dai着“高帽子”的是异星人。不单是异星人，而且“高帽子”一直沿下来，形成了一个tou罩，而且连颈bu，也在金属的罩护之下。

匕首划在金属上，发chu了那轻微的一下声响。

女杀手自然知dao自己失手了！所以她立即躬着shen，迅速后退，以致shen子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

自然，也在那一-那，她也看清了两个无常的情形，知dao事情有自己意想不到之chu1，所以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振侠确然真正gan到好笑：一个chu手如此狠辣的女杀手，却遇上了两个异星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倒霉的？从女杀手的神情上，可以看chu，她gan到世界末日已经到了！

就在原振侠的轰笑声中，女杀手发chu了一下难听之极的嗥叫声，双臂无目的地挥动着。显然这时，她完全错luan了，不知如何才好，是完完全全地手足无措！

原振侠当然不会给她再定下来的机会，他一步跨过去，一伸手，十分轻易，又把那柄匕首夺了过来。同时，原振侠的chu手，cu鲁之极（他从来chu手也未曾这样cu鄙过），他左手一探，已抓住了那女人的tou发，用力一带一送，把那女人，自两个无常的中间，直送了进去，跌进了他的住所。

而且不等她有机会站起来，原振侠已经奔进屋子，一脚重重踏在她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