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人发话。赤杨承受不住：“如果是我带来这场瘟疫，你们必须将我送走！”

所有人坐定，国王要赤杨从诉说故事。众人聆听，散发同情的沉默，他毫无拘束、不疾不徐地叙述。结束后，众人仍静默片刻，巫师黑曜问：“你昨晚梦吗？”

“我有。”黑曜说“我梦到在柔克学院曾是家师的召唤师傅。有人说他死了两次，因为他越过墙，从那片大地回来过。”

“啊。”黑曜声，看到国王询问地一瞥，随即解释：“帕恩的波巫师告诉我，那座山对龙族而言是非常神圣的地方，古时，龙会去饮用大地之火。”

“托斯拉驶『燕鸥』号航往龙居诸屿。”国王。

“三个臭匠。”托斯拉嘲讽地说。

赤杨说，没有想得起来的梦境。

半晌后，赛智亲王问：“也许有些龙未从那段邪恶时期造成的疯狂中恢复？”

黎白南：“先把梦境摆一边。客人需要知他抵达前我们关切的问题…亦即今年夏初我为何请求恬娜及恬哈弩前来，并将托斯拉自航行途中召回，共同商议。托斯拉，请你告诉赤杨整件事的经过好吗？”

“我没梦到那片大地，”国王“我记得，而我无法停止回忆。”

“我从不梦。”托斯拉说。

“但开始攻击人类，是最近一、两年的事。”亲王说。

“我还来不及看到最靠东的那些岛屿，就有一群龙朝我飞来。”托斯拉带着刚的笑容说“像对羊般侵扰我，俯冲下来燃烧船帆，直到我逃回发地。但这也不是第一次。”

黝黑脸庞的男，耳上红宝如鲜血闪耀。

巫师黑曜下定论，但语气并不傲慢专制：“如果柔克将你送往弓忒，而弓忒将你送来黑弗诺，那你就该在黑弗诺。”

园丁为众人搬来椅，放在池塘边老柳树下。恬哈弩站在池边，垂首望着碧绿池，几尾银鲤懒洋洋游着。显然，她思索父亲的讯息，而非谈论，但她能听到众人所说。

“我梦见无法重生的灵魂。”恬娜低语。

赤杨正想着，从偕梅到故乡恩岛，不到百哩远。

“在帕恩，如今有龙住在岛上北端，山上一片没有农庄的荒僻野地。猎人以往会去猎捕山山羊、抓鹰隼来驯服，但他们都被龙赶跑，如今没人敢靠近山边。也许帕恩巫师知这件事？”

“都十五年了，”黑曜“但龙的寿命很长，也许时间逝对它们而言不同于我们。”

“与龙有关。”男说“近几年，龙西陲的乌里及乌西翟洛岛，低飞越过农场及村庄，以利爪抓着房屋，撼动房舍，惊吓人民。龙已两度于收获时节前往托林峡，吐火燃烧田野，焚烧梗堆，让屋茅草着火。它们未攻击人类，但有人死于火灾。它们也不像黑暗年代时攻击岛上领主宅邸，寻求珠宝，而只攻击村庄及农田。另一名往南到西姆利易谷类的商人也有同样消息：收割时，龙族前来焚烧庄稼。

我们能在园讨论？”小的灰眸女恬娜提议，王立即同意。行走间，赤杨听到恬娜说：“一整天待在室内让她觉得辛苦。她想要天空。”

“总之，龙回来了。”托斯拉说“而且下山侵扰当地居民视为财富的羊，不伤牲畜，只是惊吓，使牲畜四窜逃。那里的人说，那些龙年轻，又黑又瘦，吐不多少火。”

“去年冬天在偕梅岛，两龙住在安丹登火山上。”

“而帕恩、偕梅与黑弗诺岛中间，仅隔帕恩海。”赛智亲王说。

“我去过。”国王，突然明朗、孩气的微笑“但我跟龙主同行…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与大法师在西陲寻找还魂术师喀布时，经过比西姆利还远的节西济，看到燃烧的田野。而在龙居诸屿，我们看到龙像得狂犬病的动般，彼此厮杀。”

王望向沉默女恬哈弩，但她只是低望着池，没有说话。

赤杨发觉巫师说话时，瞥向站在池边远离所有人的恬哈弩。

“但为什么以火焰与纷说呢？”巫师质疑

赛智亲王说：“整夜，我以为听到街上的声音，孩提时识得的声音，像过去那般呼唤，但我一倾听，又只是守夜人或酒醉手在喊叫。”

“龙可没这么。”托斯拉说“如果龙想摧毁农场或村庄居民，谁阻止得了？它们是在攻击人民的生计，庄稼、稻草、农场、只，是在说：『给我走…离开西方！』”

黑曜。“他说，有人看到山间有龙群像野雁飞越。”

黑曜“只有龙主曾航至龙居诸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