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血，一边跑一边尖叫泣的家伙——他也死了。”灰发怪人说着，还在凝视着我。

“他是伟大的，他是贤明的。”猿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密林中畏惧地向上窥望着。

“怎么？”我说。

“看见吗，”我指着那畜牲的尸说“法律不是还存在吗？这就是违犯法律的下场。”这个怪凝视着尸。

我们终于走近了小岛的西端，碰到了山豹的被撕咬得残缺不全的尸，他的肩胛骨被弹打得粉碎。再向前走了大约二十来步，终于找到了我们所要寻找的人。他脸朝下，躺在一片藤从竹林中被踏平了的空地上。

“说他死了。”

“那很好，”蒙哥利哼哼地说。

他的一只手几乎齐腕被切断了，银灰的发浸在血泊中。脑袋被山豹的镣铐砸得七凸八凹，下面，被折断了的藤竹上染满了血迹。我们没能找到他的手枪。蒙哥利把他翻过来。

在七个兽人的帮助下——他的块可真不小——走走歇歇，我们把他抬回到围场。那天夜朦胧昏暗，有两次我们听到了一些看不见影的家伙狂嗥尖叫着从我们这一伙人的旁响过，还有一次看见那个粉红小树懒似的家伙突然闪了来，轻视着我们，随后又消失了。但是我们没有再受到袭击。在围场的门，我们的兽人伙伴，姆今，离开了我们，和另外几个兽人走了。我们把自己锁在围场的屋里，然后又把莫罗被砍得血模糊的尸抬到院里，把它放在一堆木柴上。

“有一些人，”我说“犯了法律。他们要死的。有几个已经死了。他的遗在什么地方，现在指给我们。他把躯遗弃了，因为他不再需要它了。”

“是他送来了天火杀死的，”他以沉的嗓音说，背诵着仪式的分诵词。

“拿着鞭的那个人，”灰发怪人开说。

“还有另外那个家伙呢？”我追问。

我发现边只剩下姆令、那死了的畜牲和趴倒在地下的蒙哥利。蒙哥利慢慢地坐起来，像喝醉了似地瞪着旁粉碎骨的兽人。这一下可让他酒醒了大半，他爬了起来，不一会儿，我看到灰发怪人穿过树林，谨慎小心地走了回来。

“他没有死，”他慢慢地说。“本就没有死。和我一样都没死。”

“在这边，走到大海里的人，”灰发怪人说。

其他几个兽人围了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呆望着。

我们随后走试验室，把我们能找到的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全都结果掉了。

能看见他，可是他却能看见你们。不要亵渎法律吧。”我直视着他们。他们都畏缩了起来。

可是蒙哥利到底还是酒醒得足以能够理解我之所以否认莫罗死的动机了。

在这六个兽人的引导下，我们穿过纷的羊齿叶、蔓草缠枝和树，向西北走去。不一会儿，从茂密的枝叶中传来了一声嗥叫和哗啦啦的响声，只见一个粉红的小矮人尖叫着从我们边冲了过去。后面有个凶猛的怪穷追不舍，这个满血污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止住他飞快的脚步，就几乎冲我们人群里了。

灰发怪人一跃，到了旁边；姆令大吼一声，向他扑去，但是被猛然一击打倒在一边；蒙哥利开枪不中，低着，举起双手，转逃去。我也开了枪，可是这家伙还在向前扑来，我又直对着他的丑脸开了一枪。我看见他的、鼻、嘴？眨间都不见了。他的脸却还在步步近。可是他却从我边冲过，一下抓住了蒙哥利，并且抱着他，一栽倒在他的边。这个家伙在临死的痛苦之中，还四仰八义地地把蒙哥利揪住，压在他自己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