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会被伊德里斯卿打倒而不是外来的敌人。”
藩王亚术曼笑声响亮,之后又附加一句:“当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伊德里斯俊秀的脸部肌肉僵硬得连回笑的力气也没有,褚士朗尽量不理会伊德里斯的反应继续说:
“根据法尔密卿附带的意见,这也许是流星旗军企图颠覆破坏铁达尼亚中枢的诡计。”
“这是一般常识。”
藩王亚术曼这次露出薄薄一笑。
“法尔密卿自己真的相信这种解释吗?常识往往是用来掩饰真心的盾牌。”
原本应该是由褚士朗接着回答,伊德里斯却抢先一步发言。
“微臣有不同的见解,藩王殿下。”
伊德里斯的声音听得出他正努力克制着怒气的爆发,他刚才虽咒骂着法尔密,但还不至于把法尔密看在眼里。伊德里斯的插话反而救了藩王本来的试探对象褚士朗,伊德里斯的焦虑与怒气改变了事情的发展。
“其实我也很不愿意批评自己的同事…”
这段开场白己经使得褚士朗察觉出伊德里斯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却无法加以制止,只有静静听着伊德里斯把矛头指向一个不在场的人物。
“亚历亚伯特卿在巴格休惑星错失敌人流星旗军的行踪,以至迄今尚无法达成当初的军事与政治目的,这对铁达尼亚的威信与亚历亚伯特卿的个人名声可谓相当不名誉,我想他为了模糊这个不光荣的事实,使众人从他的失败转移目光也许会企图玩弄权宜之计。”
语毕,伊德里斯以一种只能以充满挑衅来形容的视线刺向褚士朗,褚士朗则面无表情地望向藩王。身着灰色军服的藩王正襟危坐散发出一种如同青铜塑像特有的冷硬质感,于是伊德里斯再度开口。
“也就是说我伊德里斯成了某人恶意造谣的牺牲品,使众人对他的批判多了一个转向的箭靶,否则怎么会在这时候传出这样的流言,微臣问心无愧但求藩王严正公平的调查。”
听起来是个人私情比理智多了一些,当伊德里斯坐下后,藩王的目光徐徐瞄向另一位公爵。
“孤想听听褚士朗卿的意见。”
褚士朗感到语气里微妙的波动,他直觉得出藩王有种隔岸观火的心态,平起平坐的公爵们互相敌观,若是因此演变成分裂统治只有百害而无一益。
“很遗憾,微臣无法赞同伊德里斯卿的说法。”
用字遣词固然小心,褚士朗仍无法藏匿语气中的苦涩,他的脸庞感受到伊德里斯强烈的眼神。
“微臣认为亚历亚伯特绝不可能图谋不轨以陷害伊德里斯卿。”
如果是伊德里斯要陷害亚历亚伯特那还说得过去,这句话请士朗并没有说出口,但光是话中似乎隐约透露了这样的语气,终于藩王的表情沉了下来,伊德里斯的双眸凝聚一了不满与怒气,眼露凶光。
“就如同伊德里斯卿对藩王殿下怀有二心同样是不可能的事,微臣对这些流言一概不予采信。”
看来我真是个好辩之徒,褚士朗自嘲着。何况是维持礼貌的态度巧妙地封住对方的反论更是恶劣之至,但对象既然是伊德里斯,褚士朗内心丝毫没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