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只有两小撇棕色胡须,我据此断定他不是达尔人,我推测他是一名帝国特务。”
“你推测?你的同伴——谢顿老爷,他根本没有胡子,你也推测他是一名帝国特务吗?”
“无论如何,”谢顿急忙说道“根本没有暴动。我们要求群众别对那个所谓的记者采取任何行动,我确定他们没有那样做。”
“你确定,谢顿老爷?”鲁斯说“根据我们的情报,你们做出指控后立刻离去。在你离去后,你怎能目睹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能,”谢顿说“但是容我请教一下——那人死了吗?还是受伤了?”
“那人曾接受约谈。他否认自己是帝国特务,我们也没有情报显示这点。他还声称曾经遭到虐待。”
“他很可能在两方面都撒了谎,”谢顿说“我建议使用心灵探测器。”
“不能对案件的受害者那样做,”鲁斯说“区政府对这点非常坚持。倒是有可能让你们两人——这件案子中的罪犯——接受一次心灵探测器的检验。你们希望我们那样做吗?”
谢顿与铎丝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谢顿说:“不,当然不要。”
“当然不要?”鲁斯重复道,声音中仅有些许嘲讽之意。“你却毫不犹豫地建议对别人这样做。”
另外那位警官,艾斯汀伍德,目前为止尚未说半句话,此时则露出微笑。
鲁斯又说:“我们还有情报显示,昨天你们在脐眼有过一场械斗,而且重伤一名达尔公民,名叫——”他按下计算机版的一个按键,读了读屏幕上的新画面:“厄金·玛隆。”
铎丝说:“你的情报有没有告诉你械斗的起因?”
“那和现在的问题毫无关联,夫人。你们否认发生过那场械斗吗?”
“我们当然不否认发生过械斗,”谢顿激动地说“但我们否认是我们挑起来的。当时我们遭到攻击,凡纳比里夫人被这个玛隆抓住,而且他显然企图强暴她。接下来发生的事,只是单纯的自卫行动。难道达尔纵容强暴吗?”
鲁斯以近乎平板的声音说:“你说你们遭到攻击?被多少人攻击?”
“十名男子。”
“而你只有一个人,再加上一个女的,抵抗这十名男子?”
“只有凡纳比里夫人和我两人御敌,是的。”
“那么,你们两人怎么没有挂彩?你们有哪一个被割伤或打伤,——伤在看不见的部位?”
“没有,警官。”
“那么,在一个人——再加个女的——对付十人的格斗中,你们怎么会毫发无损?而那个原告,厄金·玛隆,却伤痕累累地躺在医院里,而且上唇需要接受皮肤移植?”
“我们应付得好。”谢顿绷着脸说。
“妤得难以置信。如果我告诉你,有三个人作证说你和你的朋友攻击玛隆——在毫无挑衅的情况下,你会怎么说?”
“我会说没人相信我们会那样做。我确定玛隆有案可查,是个滋事分子和带刀的凶徒。我告诉你当时有十个人,显然,有六个拒绝为谎言宣誓作证。其他三人有没有解释,为何他们未曾出手帮助他们的朋友——若是他们果真目睹他遭到毫无来由的攻击,而且性命受到威胁?你一定心知肚明,晓得他们是在说谎,”
“你建议对他们施用心灵探测器吗?”
“是的。而且你不用再问,我仍拒绝考虑用在我们身上。”
鲁斯说:“此外我们还接到情报,说你昨天离开暴动现场后,曾经去找一个叫达凡的人,一个被安全警察通缉在案的颠覆分子商议。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