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百米呢。好了,我现在来到空洞的正中见鬼,撞墙上了。我拿到一手咳,先是一脑袋。洞壁光滑,这回是真正的岩石了可惜呀
什么事?
进不去了。钟乳石太多太密了,钻不过去。这么粗,不用炸药也弄不断。真遗憾哪那色彩多漂亮我第一次在哈雷上看到真正的绿色和蓝色。等一会儿,让我都拍下来
昌特博士紧贴在洞壁,并把摄像机对准狭窄的隧道。他戴着手套,没有够着高强度开关,却把所有照明灯都关掉了。
又这么倒霉,他咕哝着。第三回了。他并没有立刻纠正自己的错误,因为他总是乐于安静和完全黑暗的环境。这只能在最深的洞穴里才能感受到。虽然生命维持系统发出的和缓背景噪音夺去了安静,至少
那是什么?犬牙交错的钟乳石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但他仍然看到了一丝亮光,就像黎明的第一线曙光。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它也变得越来越明亮,他还能觉察出光线中一点绿意。现在几乎能看清前方障碍的轮廓了
出什么事了?格林伯格焦急地问。
一切正常正在观察。并且正在思考,他本该加上一句。有四种可能的解释。
阳光可以顺着天然的光导体透过来冰,晶体,什么都行。不过,这么深?不太像
放射性?他没有带计数器,因为这里基本上不存在重元素。但是回去以后值得检查一下。
某种磷光矿物他愿意在这方面下一注。
然而,还有第四种可能性最不可能的,也是最令人激动的。
昌特博士从来没有忘记,一个没有月光,也没有曜星的夜晚,印度洋海岸上,无数星光之下,他在沙滩散步。海面非常平静,水狼在脚下不时地碎裂,迸发出一片闪光。他走进浅滩(仍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温暖的海水环绕脚踝),每迈出一步,都有闪光迸发出来,凑近水面拍拍手也一样。
在哈雷彗星的内心深处,可能进化出这样的荧光生物体吗?他热衷于这个想法。
毁坏这样绝妙的天然艺术品,真可惜在背后的亮光之下,那些钟乳石令他想起在某个大教堂见过的祭坛屏风得回去拿些炸药来。另外还有一个通道。
我不能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了,他告诉格林伯格,我要试另一条。回到路口去绕线轮设为回绕。
他没有提及谜一般的亮光。
再次打开灯以后,亮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