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最多也不过能喷射十几次。我想把所有这十几次全都节省下来对付血块。我不愿意在这儿浪费掉哪怕是一次。我不愿意由于我试验了激光器——即使只试一次也罢——而使我们的使命失败。”
“我跟你说,你得试试激光器。”迈克尔斯说。“如果你不试,杜瓦尔,我发誓,我们回去以后,我将让他们把你撵出《CMDF》,把你扔得远远的,让你粉身碎骨…”
“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再来耽这份心吧。至于目前,这是我的激光器,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别想命令我于我不愿意干的事,格兰特也别想。”
格兰特摇摇头说:“我不会命令你干什么事,杜瓦尔大夫。”
杜瓦尔略一点头就转身走了。
迈克尔斯瞧着他的后背。“我会收拾他的。”
“这件事他有道理,迈克尔斯。”格兰特说。“你真的不是出于个人原因而对他感到恼火吗?”
“因为他管我叫懦夫和蠢驴吗?你认为我应该因此而爱慕他吗?但是我与他有无私人嫌隙,这是无关紧要的。我认为他是叛徒。”
科拉气愤地说:“这完全不符合事实。”
迈克尔斯冷冷地说:“我看在这个问题上,你这个证人未必可靠吧——但这不要紧。我们就要到血块了,到时候看杜瓦尔的表现吧。”
“他能除掉那个血块,如果激光器能工作的话。”科拉说。
“如果能工作。”迈克尔斯说道。“而如果它真能工作,如果他把宾恩斯弄死,即使不是由于偶然事故,我是一点也不会感到奇怪的。”
卡特脱掉上衣,把袖子卷起来。他颓然倒在椅背上,让尾脊骨支持着上身,嘴里衔着新点的第二支雪茄。他一口烟也没有抽。
他问道:“在大脑里吗?”
里德的上髭似乎终于搭拉下来了。他擦了擦眼睛。“几乎到了血块,他们停下来了。”
卡特对计时器看了一眼,读数是9。
他感到精疲力尽,感到耗尽了精力,耗尽了肾上腺素,耗尽了保持紧张的能力,耗尽了生命。他说:“你认为他们能搞成吗?”
里德摇了摇头说:“我认为搞不成。”
九分或十分钟以后,所有人员,潜艇和其它一切,如果不能及时出来,就会胀破宾恩斯的身体,足尺码地在他们面前出现。
卡特想到了,如果这个计划失败,报纸会怎么对待《CMDF》。他似乎也听到了全国各地和对方的所有政客的演说。《CMDF》得倒退多少年?得要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
困困顿顿地,他开始草拟辞职报告的腹稿。
“我们已经进入大脑本身。”欧因斯努力克制着激动的心情宣布道。
他再度把船上的灯闭了,大家都朝前方望着,这时候眼前的奇观使他们把其它一切,甚至使命高潮已到的事实,都置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