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在这儿完成了你无法在罗特上做到的工作。
我才不管我的工作!茵席格那不能自持地大叫。你看不出来我要回去的理由,就跟他想要留我们在此的理由一样吗?他希望毁掉玛蕾奴。如果我在离开之前知道这种艾利斯罗瘟疫,我们永远都不会来到这里。我不能拿玛蕾奴的心智做赌注。
她的心智不是我们能拿来冒险的,加纳说道。我宁可拿自己来做赌注。
但是留在这儿就是在冒险。
玛蕾奴并不这么想。
玛蕾奴!玛蕾奴!你似乎认为她是女神。她知道什么?
听我说,尤金妮亚。让我们理性地谈谈。如果玛蕾奴真的面临危险,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们弄回罗特,不过先听我说。玛蕾奴并未出现任何妄想的征兆,不是吗?
茵席格那颤抖不停。她的心情尚未平复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是否曾宣称出现不合理的妄想,或是任何荒谬的言论?
当然没有。她非常敏感。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她不会没有道理地说
这并不能证实什么。我知道。她从未对自己的洞察能力而大肆吹嘘。那或多或少都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才会表达出来的。
是的。不过那又如何?
加纳平静地继续说道,她是否曾宣称自己感受到某种奇异的力量?她是否曾确定地表示什么事情将发生,或是什么事情不会发生,完全由于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理由?
不,当然没有。她会坚持实证。她不会没有证据随意瞎猜。
然而就某一方面而言,或是只有这一方面,她的确是如此。她确信瘟疫不会影响她。她表示过她完全地感到这种确定性,确信艾利斯罗不会伤害她,即使她还在罗特上就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随着她来到圆顶观测站后愈来愈强烈。她很确定,或者说是完完全全地确定要留在这儿。
茵席格那睁大眼睛,伸手掩住嘴巴。她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后说道,在这情况下随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嗯?加纳机警地说道。
你看不出来吗?这种瘟疫正在攻击着她?她的人格开始改变。她的心智已经受到感染。
加纳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一阵子,然后说道。不,不可能。在所有瘟疫的病例中,没有这方面的征兆被发现。这并不是瘟疫。
她的心智和别人不同。她可能受到不同方式的感染。
不,加纳绝望地说道。我不能相信。我不会相信。我相信要是玛蕾奴自称她能够免疫,那么她就不会被感染,而她的免疫性将帮助我们解开这个谜。
茵席格那的脸色变得苍白。这就是为何你要她待在艾利斯罗的原因吗,席尔瓦?利用她当作对抗瘟疫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