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讨论到玛蕾奴的洞察能力,自从她来到艾利斯罗后更为加强了。同意吗?
同意。
不过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她现在有强烈的直觉。她知道她对瘟疫免疫。她确定在艾利斯罗上没有东西会伤害她。她向下看着海洋时知道飞机不会坠落并淹死她。她以前在罗特上会有这种态度吗?她会因为某种理由而感到不确定或不安全吗,跟其他的年轻孩子比起来?
是的!当然。
但她完全是新来的。完全相信她自己。为什么?
我不知道。
艾利斯罗影响了她?不不,我不是指瘟疫这回事。有没有其它的效应?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为何这么问。我自己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
一种对艾利斯罗的乐观态度。我不在意这里的荒芜或其它种种。并不是说我以前会对它感到沮丧,也不是说艾利斯罗会让我让到很不舒服,但是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颗行星。然而,在这趟与玛蕾奴的旅途中,我感到一股在这儿居住十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愉快感觉。我认为,有可能是玛蕾奴的愉快传染了我,或是她可能以某种方式增强我的感情。还有可能是,艾利斯罗无论以什么影响了她,也同样地影响了我透过玛蕾奴的存在。
茵席格那挖苦似地说道,我想,席尔瓦,你最好自己去做个大脑扫描。
加纳扬起眉毛。你认为我没有吗?自来到这儿之后我定期做过扫描。除了因年纪老化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不过从那趟飞机旅行回来后,你有没有检查过你的心智图?
当然。那是第一件事。我不是傻瓜。完整的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但初步的分析中,并没有看到什么改变。
那么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合乎逻辑的事情。玛蕾奴和我将出去圆顶观测站,到艾利斯罗的地表上去。
不!
我们会做好预防措施。我以前自己就出去过。
你或许可以,茵席格那顽强地说道。她不行。她永远都不准。
加纳叹口气。他转动自己的座椅,看着办公室那扇假的窗户,仿佛想看穿外头的红色世界。然后他回过头来面向茵席格那。
在外头是个完全崭新的世界,他说道,一个除了我们之外,不属于任何人的广大世界。我们可以从所有旧世界的一切愚蠢行为的经验当中,利用它来重新发展。这一次我们可以建立一个秀丽的世界,一个干净的世界,一个优雅的世界。我们可以习惯它的红色景像。我们可以将自己的植物和动物带过来。我们可以利用海和陆地,并开始发展行星自己的演化过程。
那么瘟疫呢?怎么样?
我们或许可以消灭瘟疫,并使艾利斯罗适合我们居住。
如果我们可以消灭热与重力,并改变化学成份,我们也可以使美加斯适合我们居住。
是的,尤金妮亚,不过你必须承认,瘟疫和热,重力,以及全球的化学性质,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但是瘟疫却同样是致命因素。
尤金妮亚,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玛蕾奴是我们当中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