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的道义感,所以它并不希望再伤害到其它的心灵。
是的!玛蕾奴十分高兴地说道。我非常确定。
但那是什么样的生命型态?灵魂?非物质的东西?某种超出我们感官的东西?
我不知道,席尔瓦叔叔,玛蕾奴叹息。
加纳说道,好吧,让我重覆它告诉过你的东西。如果说错了就告诉我停下来。它说它的模式向外延伸;它在每一点简单,只有当整体一起才是复杂的;它并不脆弱。我说的对吗?
是的,没错。
而我们在艾利斯罗上所能发现的生命是原核生物,那些细菌状的小型细胞体。如果我不想要灵魂或非物质的解释,我就会认为是那些原核生物。有没有可能这些细胞,在外观上看来是独立个体,但实际上却是散布全世界有机组织整体中的一小部分?心理模式就可能向外延伸。它可能在每一个单位点都是简单的,而在整体却是复杂的。它可能并不脆弱,因为即使一大部分被毁灭,对全世界的有机组织说来却只是一点小擦伤罢了。
玛蕾奴紧盯着加纳。你是说,我一直在和细菌说话?
我无法确定,玛蕾奴。那只是假设,不过却和事实配合得很完美,而且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方法了。除此之外,玛蕾奴,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构成你大脑的数千亿个脑细胞,每一个细胞单位,实际上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当所有脑细胞一起运作时才构成了你这个有机体。如果你和别人的脑细胞交谈,好比说,靠无线电波与那些独立且相互连结的脑细胞交谈,那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不知道,玛蕾奴思绪混乱地说道。
不过让我问个问题,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这个生命型态无论它是什么它想要你做什么?
玛蕾奴表情惊讶地说道。他可以和我交谈,席尔瓦叔叔。他可以将意见向我传达。
那么,你认为它只是想要有个交谈对象吗?难道你认为一直到我们人类来到这儿,它才知道自己是孤独的吗?
我不知道。
没有其它的印象吗?
没有。
它能够摧毁我们。加纳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它对你开始感到厌烦,它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摧毁我们。
不会,席尔瓦叔叔。
加纳说道,但是当我上次想要干扰你与这个星球心灵联系的时候,它的确伤害了我。它也伤害了道比森医师,伤害了你的母亲,还有那个警卫。
是的,不过他只是刚好做到阻止你们干扰的程度而己。他没有再多加任何的伤害。
它所做的这一切,就仅仅是为了让你外出并与你交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理由不够充分。
玛蕾奴说道,可能这是我们无法了解的部分。可能他的心灵和我们相异,以致于无法完全理解,或许,就算他有所解释,那对我们也是无意义的。
但它的心灵并非相异到无法沟通的程度。它的确接收到你的想法,并向你传达想法,不是吗?你们两边的确有过交谈。
是的。
而它也了解你,也因此采用奥瑞诺的声音来取悦你。
玛蕾奴低头看着前方的地板。
加纳轻柔地说道,既然它了解我们,我们也可能了解它,要是如此,你一定要找出为何它想要你的原因。找出原因对我们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它有什么计划。除了你,我们当中没有人能够办得到,玛蕾奴。
玛蕾奴身子不由得一颤。我不知道怎么做,席尔瓦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