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程尼斯靠在椅背上，脸上现诡异而为难的表情：“纯粹是偶然，我的确想将它归功于我的聪明，不过事实上真的只是巧合。无论如何，反正这个结论合情

“你是在首都行星登陆的吗？我是说，政府的中枢？”

程尼斯调整着坐标，并且关掉舱内的灯光。他的脸庞被透镜控制盘发的微弱红光映得通红。普利吉则坐在驾驶座上，翘起一条长，面孔隐没在幽暗中。

在普利吉的冷凝视下，程尼斯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愿意一时间，陪我一起去看‘透镜’吗？”

。无论如何，‘群星的尽’与‘达辛德寡国’之间，的确应该有些关联，你难不以为然吗？你到过那里没有？”

程尼斯不停地解说着：“你可以注意到，这等于我们正由川陀沿直线飞往贝洛星云。所以事实上，我们所看的影像，一直维持着从川陀望向这个星空的方向。其中可能有一误差，因为我并未将重力造成的星光偏折考虑在内。我手边没有数学工能计算这个因素，不过我确定影响不会太大。”

“透镜”也许是当时星际巡弋舰上最先的设备。它其实是一台极为复杂的电脑，可以将银河任意一所见的夜空景象，重现在一个立大荧幕上。

“你到底想要说明什么？”普利吉以冰冷平板的声音问，等于朝对方的情浇下一盆冷。

“我不是想要说什么，就是达辛德——它就是‘群星的尽’。”

“那里？哦，没错，不过我们只是去补充和饮，那个世界当然没有任何值得注意之。”

“可是在你的记录中，却曾经提到那个地方。”

“群星的尽，”年轻不假加思索地说“星云在那儿变得稀疏，所以这颗星所发的光线，能够向惟一的一个方向延伸——一路向川陀。”

现在黑暗区域已经在荧幕上展开，当放大速率减缓时，可以看星辰依依不舍地从荧幕的四周消失。而在那个逐渐变大的星云周围，突然涌现许多明亮的星。那是由于附近数立方秒差距的太空中，充满着钠与钙原所构成的黯淡漩涡，将那些星的光芒遮掩起来，因此只有在靠近时才看得见。

程尼斯又指着荧幕说：“那个星域的居民，将这个地方称作‘星’。这有很重大的意义，因为只有从川陀的方向看过去，它看起来才会像是一个嘴。”

“当然。”

“星云图会说明一切的，你看到那个黑暗星云没有？”程尼斯手臂的影把荧幕上的银河遮掩了一分。他的手指指着一个微小的黑，它看起来像是光网中的一个小。他解释：“据星云图的记录，它叫贝洛星云。注意看这里，我要把影像放大。”

荧幕中的影像又放大了一些，直到星云以星为中心伸展开来，占据了整个荧幕，只剩下星细微的光芒。程尼斯的手指默默跟着星走，直到它陡然停止，然后手指又继续移动，一直移到一颗孤独的明亮星，才终于停在那里。如果再往外走的话，就是一片完全黑暗的渊了。

慢慢地，当机时间一过，荧幕上现了许多光。普利吉一就看那是银河中心附近的星象，稠密明亮的群星聚集在一起。

“你想要告诉我…”由于无法置信，将军的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

透镜随即被关上，室内的灯光重新亮起。普利吉大步冲到程尼斯面前：“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所指的是那个星云中的一个裂隙，里面充满着闪耀的星光，参差不齐的廓看来仿佛是一个微笑的嘴形。“沿着星，”程尼斯又说：“沿着星向前走，星光越来越稀疏分散，就好像是了‘咽’。”

普利吉以前也曾经看过“透镜影像”放大的过程，不过他仍旧屏息以待。这觉就像是凝望着星舰的显像板，而这艘星舰正穿越过银河中骇人的稠密星带，但却没有超空间。他看见群星向他们迎面扑来，从一个共同的中心四散纷飞；星光纷纷向外扑去，最后消失在荧幕的边缘；原来一些单独的光，渐渐地一分为二，最后变作一团光球，朦胧的光带则分解成无数的光。这些快速的影像变化，总是给人一相对运动的错觉。

“我不敢确定。”

“这个，”程尼斯解释“是川陀所见的冬季夜空。据我所知，有一个很重要的关键，在你过去的搜寻行动中都被忽略了。任何一个明智的定向，一定都会拿川陀作原。因为川陀是银河帝国的首都，除了为政治中枢之外，它在科学与文化上更是全银河的中心。所以说，银河中的任何地名，十之八九都会以川陀作标准。此外，你也应该记得，虽然谢顿来自接近银河外缘的赫利肯，他所领导的研究却都是在川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