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有第二基地呢？”麦拉斯冷泠地问了一句。

“阁下，”麦拉斯终于开——对于自称第一公民的统领，那是惟一的一称呼。然后他说：“您对历史的一贯认识不够，您个人一生经历了许多次重大的变化，导致您认为文明的发展同样不难骤然改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他继续说：“你知这支武力多么容易腐朽吗？目前，它已经成了国库的累赘，可是却无法有任何回报。军官们都渴望赢得封地，士兵们期待着攫取战利品，整个卡尔都希望重建帝国的光荣，你有没有能力了解这一？”

“骡却为我们提了反证。”

她实在很不喜史铁亭现在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而急躁。他说：“你这个古不化的学究，基地虽然领域广大、人众多，可是他们却是一盘散沙，本就不堪一击。这些年来，他们表面上的团结只是一惯，而我有足够的力量将这惯击溃。你是被基地当年的气势给唬住了，那时候他们是银河中惟一拥有能的世界，侥幸躲过垂死帝国的最后一击之后，就只剩下各地拥兵自立的军阀与他们为敌。那些军阀个个是脑简单之辈，拥有的战舰都是帝国时代的旧货，当然无法和基地的动力星舰对抗。

经质的手指不停地抚着老脸，从鹰勾鼻摸到瘦削的脸颊，再从脸颊摸到长着灰胡的下，然后再回到鹰勾鼻上，如此反覆着。嘉丽贵妇则以优雅的姿势坐在铺着的长椅上，丰满的嘴微微噘起，还在轻轻地打颤。

史铁亭统领以严厉的气说：“嘉丽，不要打岔。麦拉斯，我受不了一直这样无所作为。前任统领穷毕生力，将舰队训练成一支无敌于银河的武力，却未能活着看到它派上用场。我是不是也要步上他的后尘？我——一个舰队总司令？”

嘉丽贵妇湛蓝而空的中漾着泪。最近这些日以来，卜吉已经很少来看她了，今晚他好不容易答应要陪她，没想到首相却闯了来——这个可怕、瘦的灰发老，每次瞪着她的时候好像都能将她看穿——而卜吉竟然答应接见他。她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会忍不住哭声来。

“我们对于这方面的知识，不足以保证我们能赢得这场赌局。”

首相，答：“我也听说过这个人

“我们自己的知识可能不足，不过我们的行星上，刚好来了一位基地的访客，这件事你知不知？那个人名叫侯密尔·孟恩——据我所知，他写过不少研究骡的文章。正和我刚才说的一样，他也认为谢顿计划早已不复存在。”

“您说的这些，都只是表面的理由，”麦拉斯回答“不过我可以了解您的意思。封地、战利品、光荣——能够得到当然令人兴奋无比，可是其间的过程却总是危险万分，而且充满了悲惨与痛苦。别忘了开战的狂劲是撑不了多久的。而且鉴于历史的教训，攻击基地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即使是骡，也知避免…”

“可是有谁能够效法他呢？他可是一个超人，这您别忘了。而且即使是骡，也不能算是完全成功。”

“卜吉——”嘉丽贵妇突然噎起来，但是第一公民了一个凶狠的手势，吓得她不敢再声。

“可是还有第二基地呢？”史铁亭用同样的气重复了一遍，再说“你可知他们的意图？他们了五年的时间才阻止了骡——如果真的是他们的，不过还有不少人怀疑这一。你难不晓得吗？基地的许多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都一致认为自从骡现之后，谢顿计划已经完全被粉碎了。如果这个计划不再存在，那么我就有可能填补这个真空，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格。”

“可是，我亲的麦拉斯，骡的现使这一切完全改观。他将基地密藏的知识散播开来，让半个银河都知晓了这些秘密。基地垄断科学的日已经一去不返，如今我们已足以和他们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