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脑构造而言，第二基地分本不能算是人类。虽然，即使是最杰的生理学家、最明的神经化学家，可能也无法侦测任何异状——然而差异却一定存在。由于这差异藏心灵之中，该必定会有某些侦测得到的迹象。

有一天，他对艾嘉娅说：“我找到了普利吉将军记录的摘要。”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觉一阵怒火攻心——他气已故的克莱斯，气活着的安索，以及所有好心的笨…

“我听说过他，他是基地的叛徒，曾经为了寻找第二基地而翻遍了银河

“那个地方我以前作梦也不敢想。如果我能把殿中的石一块一块敲掉，把发泡铝一层一层拆下来，再将它们全都运回端星——想想看，能盖一座什么样的博馆。”他好几次发如此的呓语。

他心里不停地这样想…

第二基地上的人，无疑全都拥有类似骡的异能，姑且不论这能力是先天或后天的。既然对方像骡那样，有侦测与控制人类情的能力，就应该可以设计一电电路，来测定这人的特殊脑波。而在脑电图的详细记录中，他们那异能绝对无所遁形。

他早先的迟疑犹豫完全消失无踪，如今他表现得急切而狂。这一艾嘉娅绝对可以肯定，因为她发现了一个明显的征状——最近这些日以来，他讲话的时候一都不结了。

侯密尔现在正和史铁亭在一起，然而，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而现在这个研发长的职位也是一样，也是另一个掩人耳目的妙招！如今，他俨然成了一个计中计的主角。

他突然又想到了艾嘉娅，立刻到一阵不安，赶把它从心甩掉。如果安索从来未曾现，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如果安索未曾现，除了他自己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如果安索未曾现…

总之，她不喜那里。

比较之下，还是首都宽阔闹的街、仑奂的剧院对她更引力。这个世界虽然不比基地富有，却舍得更多的钱来装门面。

当达瑞尔博士忧心忡忡地自我安时，艾嘉娅正坐在银河第一公民官邸办公室的简朴会客室中。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百无聊赖地瞪着四面的墙。刚才，当她跟侯密尔·孟恩这间会客室的时候，门站着两名武装警卫——过去这里是从来没有任何警卫的。

愚蠢！愚蠢！搜集那些受到扰人士的脑电图什么？自己在几年前已经发明了侦测的方法，可是这又有什么用？他需要的是反击的武，而不是侦测的工。

好吧，再好好想一想，从想一想。这样，也许能够获得一灵。

即使克莱斯的研究是在暗中行，但是他难免需要助手；需要许多人脑样本来脑波测定；需要一所大学支持他——而这些全都是他的弱。

然而，他却必须答应与安索合作，因为这样才能掩人耳目。

然而克莱斯所的仅止于搜集数据，无法在真正的问题上有所突破。当达瑞尔肯定这一之后，他就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五年期间使他获益匪浅。

而他已经快要成功了。

算了，她会照顾自己的，她是个很懂事的小女孩。

克莱斯使用图表来分析脑波，达瑞尔却只凭借心灵的数学概念；克莱斯与许多人共同工作，达瑞尔却没有任何研究伙伴；克莱斯待在一所大学里，达瑞尔却栖于郊外静谧的住宅中。

现在她一个人待在会客室里，觉室内每一件家、每一项陈设都透着敌意，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现这觉。

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涌起一怒气。在胶卷书或超视的故事中，每次现类似情节，主角总是能料中下一步发展，事先预作准备。但是她——她只能坐在那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任何事情！而她就只能坐在那里。

可是，她真的能照顾自己吗？

侯密尔通常都在傍晚回来，而且总是带着一敬畏的心情…

如今，克莱斯的幽灵化为得意徒安索，又闯了他的生命中。

过去两周以来，侯密尔几乎天天都待在骡殿里面。他曾经带她去过一次，当然事先取得了史铁亭的许可。骡殿里面宽敞、幽暗而气氛肃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生气，仿佛沉睡在昔日的光辉中。偌大的建筑，只有脚步声在殿中激起空而萧瑟的回音。

克莱斯不能了解这一，可是达瑞尔也无法向他详加解释，两人终于闹得不而散。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早晚要散伙的。他必须表现得放弃了一切——因为很可能有人在暗中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