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它丢掉,又摸出了一根点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
他根本不等市长回答,就继续说:“表面上,我的工作是试图重建心理史学这门科学。不过,任何人都无法单独完成这项工作,即使有很多人共同努力,在一个世纪之内也不可能成功。但是我在比较简单的环节上得到一些突破,利用这些成绩顿下次出现的正确日期——这是非常可信的推测。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日子,换句话说,就是下一个谢顿危机——第五个危机——升高到顶点的时间。”
“距离现在还有多久?”茵德布尔紧张兮兮地追问。
米斯以轻松愉快又轻描淡写的口气,引爆了他带来的这颗炸弹:“四个月,四个月还少XXX的两天。”
“四个月?”茵德布尔不再装腔作势,他激动万分地说:“不可能!”
“不可能?我可以发XXX的誓。”
“四个月,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如果四个月之后会有危机来临,就代表这个危机已经酝酿有好几年了。”
“有何不可?难道有什么自然律规定危机必须在光天化日之下酝酿吗?”
“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迫在层睫的事件。”茵德布尔紧张得几乎把手都拧断了。突然间,他就像触了电似的,猛地恢复凶狠的气势,尖叫道:“你给我爬下桌子去,让我把桌面收拾整齐好不好?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能够思考?”
这句话倒把米斯吓了一跳,他赶紧将庞大的身躯栘开桌面,站到一旁去。
茵德布尔立刻忙着将所有东西归回原位,然后流利地说:“你没有权利这样随随便便就进来,如果你正式提出你的理论…”
“这不是理论。”
“我说是理论就是理论。如果你正式提出你的理论,并且附上证据与论述,按照规定的格式整理好,它就会被送到历史科学局去。那里自有专人负责妥善处理,再将分析的结果呈递给我,然后,当然,我就会指示应该采取的适当措施。如今你这么乱来,只会把我的心情搞乱——啊,在这里!”
市长抓起了一张透明的银纸,在肥胖的心理学家面前来回地摇蔽。
“这是我自己准备的外交事务每周摘要。你听着——我们已经和莫尔斯完成了贸易条约的磋商;将要继续和里欧尼斯进行相同的磋商;派遗代表去邦第参加一个什么庆典;从卡尔根收到了一个什么抗议,我们已经答应加以研究;向阿斯波达抗议他们的贸易政策过于严苛,他们也答应会加以研究,等等,等等。”
念完之后,市长的目光聚焦在一行目录上,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那张银纸,放
“我告诉你,米斯,放眼银河,没有一处不是充满了秩序、和平…”
卑没说完;远处一扇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官员随即走了进来。
茵德布尔想要站起来,起身的动作却在半途僵住。最近发生了太多意料不到的事情,令他感到晕头转向,仿佛是在作梦一般。刚才先有米斯硬闯进来,跟他大吵大闹了好一阵子,现在他的秘书竟然又一声不响就走进来,这个举动实在太不合宜了,秘书至少应该懂得规矩。
现在,秘书已经单膝跪在市长面前。
茵德布尔用尖锐的声音吼了一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