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奇尼一面说，一面维持着飞车的正确航线，飞过了一条婉蜒而闪烁的河。然后他又轻声地说：“不是听说有一个人，他把银河外缘的世界全都搅得天翻地覆吗？”

“这些新来的访客呢？他们难下是你要等的人吗？”

“据说基地被攻陷了…”

“我记得，老爷，我也仔细想过了。”当他轻声说话的时候，齿间传了阵阵的咻咻声。

“然而如果它本没有失陷呢？你想想看，如果基地没有失陷！骡对我了许多保证，可是…”他突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多了，赶拉回原来的话题：“那就是说，他在，然而人人会，可是凡事说来容易，来可没那么简单。”

“他们没有任何证明文件。”

殷奇尼轻声笑了笑，接：“来可没那么简单，的确没错，但是只要动手了，就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在整个银河中，恐怕要属银河尽的那个基地最可怕了。”

“你想到些什么，殷奇尼？”这句问话明显带着不耐烦的意思。

柯玛生突然起疑，问：“这件事情你知多少？”

在平稳的空中，柯玛生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而打了个冷颤。他说：“可是，假如基地没有失陷，如果那些消息都是假的呢？据说有预言保证基地绝不可能战败。”

“昨天我瞥见了那些异人。”灰发的司机扯到另一个话题：“那个黑发的女人很不寻常，她走起路来像男人一样毫无顾忌，还有她的肤苍白得惊人，跟她乌溜溜的黑发形成烈对比

“迎？”柯玛生以沮丧的吻说：“也许吧。但是那些人都是术师，他们可能暗藏着大的威力。”

“是吗？”柯玛生不太确定。

“大家都这么说。”殷奇尼继续泰然自若地说：“如果这是正确的消息，那么这些人可能是逃来的难民，也许我们可以把他们抓起来，将来给骡的手下，以表现我们真诚的友谊。”

“这么说，他也在跟骡打，是吗，老爷？”

专用司机这回没有笑容，他一本正经地说：“什么不知，老爷，我只不过随问问。”

“我可没有告诉你这事。”

“此外，老爷，既然大家都知，统治者的朋友也不过是最后的牺牲者，我们这么，也只是正当的自卫手段。我们原本就有心灵探测，现在又有了四个基地的脑袋，而基地有许多秘密值得我们挖掘，连骡都会需要这些秘密。这样一来，我们跟骡的友谊就可以稍微平等一。”

大地主只犹豫了一下，然后就毫下客气地单刀直：“你问的任何问题都有目的，你这探听情报的方法，早晚会让你那细脖被老虎钳夹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叫作骡，几个月以前，他的一名属下曾经来过这里，为了…一件公事。我正在等待另一个人…嗯…来将这件事情个了结。”

殴奇尼没有忘记自己也曾经年轻英俊饼，当时他还是旧川陀的一名贵族。殷奇尼也记得，他到达新川陀的时候就已经是破了相的老人了。由于裘德·柯玛生大地主的恩典，他才得以苟活下来，为了报答大地主的大恩大德，他随时随地为柯玛生提供各各样的鬼。

“这年，已经不行星相卜卦那一了，老爷。”

殷奇尼轻轻叹了一气，又小声地说：“从基地来的那些访客，老爷，我们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尤其是，老爷，他们只驾着一艘太空船单独前来，其中又只有一个能动武的人，我们可得好‘迎’他们。”

“呸——”殷奇尼喃喃说：“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幻象。基地只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它的公民也只不过是普通人。如果你拿武轰他们，他们照样会一命呜呼。”

，他咧开薄薄的嘴，稀疏的牙齿，两颊上的垂直皱纹加许多。好像他从来就不知，自己的笑容比哭更难看。

柯玛生几乎无法压仰突然浮现的得意自满：“并不尽然，他可不像我的这么多。但是他现在变得越来越狂妄，越来越难以控制，简直是已经着了。如果我将这些人抓起来，他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将他们据为己有——因为他这个人可狡猾得很——现在我还没有准备要跟他翻脸。”说完他厌恶地皱着眉，厚的双颊也垂了下来。

“别忘了还有皇太呢。”柯玛生喃喃地说，几乎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