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转者

当他们进入了大学的校园，置shen于各大楼间的空旷地带后，发现此地果然没有一点人迹，四周有的只是庄严与孤寂的气氛。

这些来自基地的异bang人，对于“大浩劫”那段腥风血雨、天翻地覆的日子一无所知，也完全不知dao皇帝被打垮之后，川陀所发生的一连串变故——大学里的学生们，虽然毫无作战经验，个个吓得脸se苍白，却仍然英勇地抓起借来的武qi，组成一支志愿军，誓死保卫这个银河学术圣地。这些异bang人也没有听说过“七日战争”还有当吉尔模的铁蹄蹂躏川陀世界的时候，虽然连皇gong都无法幸免，却奇迹般地放过了川陀大学。

这四位来自基地、首度进入校园的访客，唯一能gan觉到的是，在这个从废墟中重生的新世界里，此地是一个宁谧、优雅的古迹，仍然保留着往昔的荣光。

就这一点而言，他们四人可以算是入侵者。笼罩着四面八方的真空状态，明显地下huan迎他们的到来；这里似乎仍然弥漫着当年的学术气息，对于外人的打搅表现chu了不悦与不安。

图书馆的外观是一幢小型的建筑wu，然而那只是冰山一角。为了提供学者一个宁静的冥想空间，这个庞大的图书馆，绝大bu分的结构都shen埋在地下。

艾布林·米斯走进了图书馆的会客室，驻足在jing1mei的bi画之前。

他小声地说——在这zhong地方说话自然而然会压低声音：“我想我们已经走过了tou，目录室应该在后面，我现在就去那里。”

他的额tou泛红，双手微微打颤，又说：“绝对不能有人打扰我，杜lun，你能不能帮我送饭？”

“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你是否需要我们当你的助手，帮你…”“不，我必须单独工作…”

“你认为能够找到你想要找的吗？”

艾布林·米斯以充满自信的口气轻声回答：“我知dao我zuo得到。”

自从结婚以来，杜lun与贝妲现在这段时期的生活，才算是最接近普通的“小俩口过日子”不过这是一zhong很特殊的“过日子”方式，他们住在一座雄伟壮观的建筑wu之中，却过着很不相称的简朴生活。他们的食wu大多来自李·森特的农场，而他们用来jiao换食wu的东西，是任何一艘太空商船都不缺的小型he能装置。

maju擘在图书馆的阅览室中，自己学缓笏如何使用投影机，便一tou栽进冒险小说与传奇小说的世界，几乎变得跟艾布林·米斯一样废寝忘食。

艾布林全天候投入研究工作，他jian持要在“心理学参考图书室”搭一个吊床，以便可以一天到晚都待在里面。他的脸庞变得越来越瘦削，越来越苍白，说话不像以前那样中气十足，过去最喜huan挂在嘴边的那些咒骂，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无踪。有些时候，他甚至得hua好大的力气，才能够分辨chu谁是杜lun、谁是贝妲。

米斯大bu分的时间都跟maju擘在一起。maju擘负责为他送餐点，常常顺便留下来，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全神贯洼地看着这位老心理学家工作——抄写数不清的数学方程式、不断比较着各个书报胶卷的内容、耗费全shen上下所有的jing1力，朝着只有他自己看得见的目标拼命努力。不知dao为什么，maju擘竟然会对这些工作那么有兴趣。

杜lun走进昏暗的房间，挨近贝妲shen边，突然大声叫dao：“贝妲！”

贝妲吃了一惊，用心虚的口吻说：“啊？杜，你有事找我吗？”

“我当然有事找你，你到底坐在这里干什么？自从我们来到川陀，你就chu1chu1不对劲，你是怎么了？”

“喔，杜，别说了。”贝妲不耐烦地答dao。

“喔，杜，别说了！”杜lun故意学她说话，接着忽然又温柔地说：“你不想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贝，我看得chu你有心事。”

“不！杜，我没有心事。如果你继续这样子不停地唠唠叨叨、唠唠叨叨，我会给你烦死的。我只不过是…在想…”

“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有——好吧，是关于骡、赫汶、基地，还有一切的一切。我还在想艾布林·米斯，不知dao他会不会找到有关第二基地的线索；如果他真的找到了，第二基地会不会肯帮我们——还有几百万件其他的事情。这样你满意了吗？”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激动。

“如果你只是在胡思luan想的话，请你现在就停止好吗？老是这样你心里会不舒服，对目前的情况也于事无补。”

贝妲站了起来，勉qiang笑了笑：“好吧，我现在开心了。你看，我不是高兴得笑了吗？”

外面突然传来maju擘慌张的叫声：“我亲爱的女士——”

“有什么事吗？进来…”

贝妲说到一半就陡然住口，因为门一开，chu现的竟是一个魁梧的shen躯，一张冷峻的脸孔…

“普利吉！”杜lun惊叫。

贝妲猛chuan了几口气，然后说：“上尉！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汉·普利吉走进房间来，对他们两人说：“我现在的阶级是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