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都死了呀。”欣里克恳切地解释说：“阿塔，她们已经死了。你就别去想那个了。你怎么能想到我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嫁给一个重婚犯呢！我们会叫他拿证明文件。他是相继取她们为妻，而不是同时娶的。现在，她们已经死了，全都

“这件事对我没有一好。你知他说了些什么？你知他说了些什么？我可受不了。这可是忍无可忍。我绝对忍不下去了。于是，我打定主意，即使那家伙十英尺，也决不能听任他那么放肆。”

“可是，那不是您的意思吗？”

“不过，他是个老家伙，亲的。跟他在一起不会过多久的。”

接吻的呀，我的宝贝。现在可不是你老祖母那个时代了。接吻算不了什么，本算不了什么。青活力，阿塔，青活力么！”

“他臭？”

“青活力，算了吧！那个可怕的矮十五年来只有一次有过青活力，那是他刚接受输血之后。他比我还矮四英寸，爸爸。我怎么能在大广众之中和这么个侏儒在一起呢？”

欣里克坐到椅上，前倾，认真地端详着阿米西亚。“你就办个嫁给他的手续，不行吗？你不必太认真。为了政治上的需要，为什么就不能，只是…”

“噢，对了。我是说，你不用太死心，懂吗？”

阿米西亚对着父亲皱鼻。“真的，真有一味，一难闻的臭味。我讨厌这臭味，我把这告诉他了。”

“要是我喜就要说。非但如此，这家伙已经娶过三个老婆。”

“可汗也许认为他那气味很香，他多半觉得好闻。说不定，可汗自己也有那臭味。”

欣里克沉下脸，蹙起眉。“阿塔！我把你抚养成人是要你个端庄自重的姑娘，你母亲对你也寄以同样的期望。你怎么能说这话？多不面。”

他从指里向外痛苦地呆视着。“现在，谁知会有什么事临呢？你怎么能这样？”

“他说——完全是一副电视里的无耻腔调，爸爸——他说：‘哈哈！真是个泼辣的娘们！我就喜她这辣劲。’两个仆人扶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过他没有再敢把气呼到我的脸上。”

她不等父亲开又说。“我说的不是可汗，而是您要我嫁给他的那个人。”

阿米西亚叹了气。“那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他是个大人，非常了不起的大人啊！”“那也不能给他长加那怕是一英寸。他和他们所有的人一样，也是个罗圈。而且，他有臭。”

“说到我只要装作和他结婚，或者诸如此类的事情。记得吗？”

“您怎么能说不必太认真呢，爸爸？难说，我可以一边叉左手手指①以求心安，一边又用右手手指去签订这自欺欺人的婚约？”

（①西俗迷信认为：将一手指叉放在同一手另一手指上会好运或减轻说谎的罪过。——译注）

“谢谢您，日不会太短的。五分钟以前他还充满着青活力呢。记得不？”

“好吧，我已经重复，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并不在乎情人。可是，如果为了国家的缘故，我被迫嫁给他的话，那么，我多半会不得不有几个情人。不过，人数不会太多。”她把两手搁在，长袍上两只披肩式的袖从她那黝黑而泛着的双肩了下来。“我在这些情人之间，该怎么办呢？他终究不是我的丈夫，只要想到这一我就受不了。”

“什么什么意思？你要知，你已经把事情搞糟了。你跟我一嘴，我的思想就没法集中。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欣里克吓得嘴张大成了个Ｏ型，他下意识地朝背后张望了一下。然后，他声音嘶哑地说：“千万别再说这些了。”

欣里克惊愕得张大着嘴，半晌说不话来。然后，他用一沙哑而且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你告诉他了？你的意思是说，泰王朝的级官员会有令人讨厌的特征，是吗！”

欣里克的手一摊，垂到两侧。“阿塔，他是泰人，有权有势。在可汗的朝廷上又很得。”

“可是——可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这样的话我可以说，因为我是男，是成年男。象你这样的姑娘就不该重复。”

“就是！你知，我有鼻！所以，当他凑得离我太近时，我就屏住呼，把他一把推开。他那副样可真是妙极了。他仰天一跤，跌了个四脚朝天。”她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然而，欣里克却茫然若失，他悲叹了一声，拱起肩，用双手捂住脸。

“我想，我可以有情人。”

欣里克看上去糊涂了。“不，当然不可以。那有什么用？叉左手指怎么能改变婚约的合法呢？阿塔，我真没想到你怎么会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