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也声俱厉地叫起来：“你不是人！”她举起右手开火了。一时达尼尔上发了火。但达尼尔照样站在那儿。达尼尔抓住女人的左手，握着气枪；女人刚才用右手开火的武是神经鞭。要是达尼尔真的是人的话，那他就完了。但他是机人，神经鞭对他不起作用。

“监督是人吗？”

那女人的肌似乎一下松弛了下来，好像电被截断似的。她那丽的大睛看着嘉迪娅，但并无任何惊讶的表示。她糊糊，犹豫不决地说：“对不起，太太。”

“把武都给我，姑娘，”嘉迪娅说。

达吉轻快地向那个女人走去，达尼尔在后跟。嘉迪娅不愿意单独留在后面，也悄悄跟了上来。

“向监督报告，太太。”

“要的，太太。”

“住宅里可能有埋伏，”嘉迪娅提醒说。

“要说埋伏，整个星球都有埋伏——噢，你看，来了个漂亮的女人！”达吉惊喜地叫起来。

“怎么样？”达吉问。他双手都握着武，见他们回来后，就把武放回去。

“是的，太太。”

“你们要报告你们观察的情况吗？”

“监督在哪儿？”

“譬如说，像我们这些人。”

“你不要我问了？”嘉迪娅有愤愤不平。

达尼尔此时已站起来，警惕地注视着还仰天躺在草地上的女人。达吉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还在痛苦地。

“我们在观察，太太。我们没有获得新的命令。”

那女人听了一会，然后用重的索拉里亚音说：“你不是人！”

“监督？”

达尼尔话了。“不要再让那个女人等了。你要问就快问吧，船长。我跟你一起去。”

“我——

护庄园，防止外人侵，太太。”

“可我们已经来了，你们仍站在那儿，这是为什么？”

话音未落，她突然把达吉打倒在地，手中同时亮了武。嘉迪娅离他们约10米之，看得燎。几乎同时，达尼尔已抓住了女人的左手腕说：“上放下武！”达尼尔声俱厉，也不禁使嘉迪娅吃了一惊。因为她从未听到达尼尔会命令一个人。

达尼尔弯腰想去夺武，但嘉迪娅一挥手让他走开。

嘉迪娅摇了摇。“没有办法。没有一个机人认识我。我相信，也没有一个机人知索拉里亚人去哪儿了，但他们要向监督报告。”

达尼尔就随其后。

“那就是说，住宅里有一个机人”——达吉说——“他比这些机人要先得多。可以问问监督，也许能问些什么情况来。”

“这倒有可能，但恐怕去住宅不太安全吧。”达吉讥讽地一笑。“监督也只不过是个机人吧了！”

那女人说：“遵命，太太。”

“你问机人，我问人！”

“夫人，我能否与这个庄园的监督谈一下？”

“她一定不是索拉里亚女人，”嘉迪娅说。

见此搏斗情景，嘉迪娅立即意识到，那女人也是个机人，不由大为恼怒起来——一个机人竟敢反抗人类，把达吉打倒在地，尽她可能看达尼尔也是机人。

达尼尔又抓住了那女人的右手，用力向上扭。他又一次命令：“放下武，不放下就扭断你的手臂！”

“噢。”嘉迪娅转往回走。

嘉迪娅匆匆向前跑去，边跑边叫：“你竟敢如此放肆！”这情冲动的时候，她的索拉里亚音越发清晰。“你这姑娘竟敢动手打人？你给我住手！”

走来的女人的个，艳绝，仪态万方。达吉贪婪地盯着她看。

嘉迪娅伸手，上先把气枪夺过来给达尼尔。“万不得已就打死她，达尼尔。这是命令！”她又把神经鞭给达吉。“神经鞭对机人不起作用，只能杀死你和我。你怎么样？”

“向谁报告？”

“在索拉里亚，监督是机人。他安排和组织其他机人的工作。”

“200年过去了，情况可能会变。好吧，让我来问她吧。”

“何以见得？”达吉问。

监督静静地注视着。达吉在离女人一米停下。

“索拉里亚女人决不会让你直接见到她。”嘉迪娅说。

“你敢？”那女人说。她一用力，把达尼尔提了起来。达尼尔双脚离地，在空中踢；他的脚用力踢倒了那女人，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在住宅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