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虚空本没有等价！”贝拉维拉猛然张开了睛“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虚空是占据在绝对的东西，它向任何一个形态改变都属于衰变，哪怕是那些直接‘透析’来的世界，它们也不可能跟虚空等价有丝毫关系，那不过是从虚空中来的残渣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组成了有序结构而已，我们就是错误理解了这个概念的东西，才一厢情愿地认为，哪怕试验失败，自己也不过会收获一个畸形的世界而已，却没想到，虚空在随机衰变的情况下竟然凭空产生了渊！

“这…就是帝国沉睡的真相？”

“咳咳，让我们谈别的，比如文献馆，能详细说说它的建成吗？”

“没想到吧，盛到极的希灵文明，最后竟然是在一次失败的科学试验中灰飞烟灭的。”贝拉维拉神有些黯然，更多的却是一自嘲“亏我们还敢带着不屑一顾的态度将神族的警告置若罔闻。”

“渊，就是虚空等价？”我努力让自己的脑神经正常工作起来，然后理解贝拉维拉的理论。

那是一场灾难，当时参与这个研究的在线使徒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神秘系和科学系的使徒全都投其中，当我们创造的型渊制造机在帝国腹地爆之后，一切都无法挽回，用于防止类似污染的神网络安全系统本形同虚设，那能量最先染了亲自控制试验场的皇帝级使徒，然后在最权限下的指挥链路中将渊意志全频段广播，只要连接神网络的使徒，几乎无一幸免。”

“你们…最后造了什么？”已经完全将这当成了恐怖故事来听的浅浅抓了椅扶手，小心翼翼地问。

大人，你这个话题开启的真是失败。

沉默了足足数分钟，我才打破了僵局。

生经过，后者是直接从虚空中‘透析’来的产，它们的诞生过程千奇百怪，但基本上都是在虚空不衰变的情况下完成的自我组合，这没有经过神族调试的创世纪当然有大的浪费，庞大的虚空能量最终只能变成一个个平平无奇的世界，但它的意义却很大，因为通过控制这个过程，我们说不定就能制造和虚空平级的东西…于是，在好的前景驱使下，我们开始尝试，将这个连神族都没扰过的过程行控制住，创造一个虚空等价…”

“一次失败的科学试验不够摧毁我们的文明，”珊多拉慢慢地说，当真相终于揭之后，她的表情竟然如此之快就恢复了平静，真是难以想象，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究竟还能承受住多少惊世骇俗的风狼“真正摧毁我们的，应该是傲慢吧。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当然是在帝国本土突然沉寂之后快加鞭地返回救援或者接通了急频来询问情况了，然后的事情，还用我说么？”

“大致情况你们也知了吧，”贝拉维拉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睛“大灾难爆之后，幸存的希灵使徒寥寥无几，而且大分是依靠自己的灵魂力量在撑着的皇帝级使徒，我们全都度染，每时每秒都在减员，陵墓计划就是在这严重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急行的，建立一个庞大的资料库，将帝国文明全保存下来，就如同我们曾经拯救过的那些弱小的世界一样，我们自己也走上了将自己的文明打包备份的路，这个数据库就是文献馆，而为了让这些资料万无一失，并且在日后可以被重新激活，我们又建立了用于保存并制造无人舰队的陵墓系，以及和文献馆的造之台，借助三十名以上的帝国皇帝自我献祭之力，整个系统变成了一个可以永远运行下去，而且一经激

“还用问么，”贝拉维拉潸然一笑“渊，史上度最，度最，甚至可能是渊之母的一个渊聚合，就诞生在我们用作试验场的人工世界里，然后，侵了我们所有人！”

“贝拉维拉刚才说连线参与这次联合研究的希灵使徒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一直在旁听的大人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岔开了珊多拉的注意力“那么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他们应该都幸存了下来吧？”

听着珊多拉的叹，我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怎么说呢，毕竟是个人类半路家啊，对某些事情完全无法同受，只是，这些叹真的是自这丫的肺腑吧。

其实早在最后一次远征之前，我就觉到某些东西正在希灵文明的灵魂芽。无上的力量，众神之下绝无匹敌的权柄，万千世界的臣服，还有一个又一个被攻克的难关，终于让纯理的希灵使徒也产生了傲慢，这不是普通那肤浅的个人骄傲，而是整个族，整个文明都在染上一在上的彩，我们信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控一切，信总有一天就连虚空都必须臣服在帝国脚下，我们甚至开始腹诽那些行事缓慢的神族，将他们无尽岁月积累下的智慧当成了迟钝，真正摧毁我们的不仅仅是那次事故，而是在这份傲慢下逐渐积累起来的骄傲，否则，那样疯狂的研究怎么可能就这样毫无顾虑地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