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教皇这时候还是知该自己开的，当经他之公开了我们的份之后，我到自己瞬间被十二只睛围观了——因为我不敢确定一个光球究竟算一只睛还是两只。

要不这时候再把舰队拉下来表演一次圣贤回归？他们倒是没走远，就是怕莫布拉多的民众们sāo动起来，他们估计难理解圣贤舰队在天上宣布神谕之后又回来表演一遍是什么意思，第一解释是刚才有个别领导没来得及发言，这时候现“我再补充两句”第二解释是舰队指挥官记差了，忘了这个星球已经广播过…

我悚然一惊，着冷汗想起一件事儿来：前这十二个光还不知这圈儿跟郊游一样在教皇里闲逛的家伙就是圣贤呢！

然后十二骑士就惊悚地围观着这边。

“帝国的傀儡也不是一般人想当就能当的，”莉莉娜在一旁了个嘴“而且之前你们不是自己成天说自己是执行圣贤旨意的仆人吗？现在梦想成真了。”

“苍蓝教会对莫布拉多实行的统治方式已经不再适宜，你们带来的和平对这个世界已经越来越倾向于一枷锁，”珊多拉用指节轻轻敲着桌，声音清冷严肃“当然，这个世界会记住你们曾经的努力，不过现在，我以莫布拉多古文明女王的名义宣布，这个世界的统治权还给联合政府。还有谁有疑问么？”

我合计着这俩猜测不哪一个行开来，莫布拉多的神权社会就算走到了。

教皇用他积累下来的威仪平息了十二骑士短时间的嘈杂讨论，然后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我则无所事事地看潘多拉和维斯卡在那画世界地图，战火开始燃烧之后她们俩也跟着燃烧起来。最后，骑士们终于确认前这帮拖家带闹闹哄哄的家伙就是神秘而大的圣贤（其实我应该提前把冰斯踢去的），他们的觉一定很微妙。

当然，教皇和十二骑士对此应该也没什么可不满的，不怎么说，他们在这条上持了三百多年，这时候也该歇歇了，放下担，安安心心地当个传声筒，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而且这样给他们些事情也算保证了他们的生存目标，不至于什么岔。

因此十二骑士和神圣教皇都十分痛快地接受了珊多拉的命令，只有一名骑士自嘲了一下：“从今往后，我们就都是傀儡了。”

“其实这副重担给人的觉一也不好。”

这是个公式化的询问，但凡智商在两位数的这时候都不会表示疑问：十二骑士的智商显然都超过了两位数，于是全员通过。

甚至，他们还表现了卸下重担之后松一气的模样。

珊多拉的意思很明确：希灵帝国随时可以从莫布拉多民众中选取无数个代行者，帝国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提升千千万万和他们十二骑士一样大的家伙来，因此对这个安排，最好不要有什么不满情绪：你不，有的是人愿意。

嘁，无大志的家伙。

或许是在第一个发现雾神星上现了圣贤战舰之后就好了各各样的打算，十二骑士和神圣教皇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就接受了我们为他们带来的变，清楚某些事实已经无法更改，他们开始专注于这个世界的命运。不曾经过什么，他们对莫布拉多历史的影响仍然是无可比拟的，而同时，这些人恐怕也是对这个世界最关心的那批人。

“苍蓝教会并不会解散，我们在各个世界都需要一批代行者，”珊多拉慢慢说“你们仍然会有个类似于‘使者’的份，但能否被称作继承者还要看你们自己的努力。神圣教皇的绝对权威必须终止：在你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桎梏前，我得解除你的权柄。莫布拉多文明的神权至上主义并不是阻碍文明发展的原因，因此在你们将权力重新给联合政府之后，这个教派仍然可以保留，你们基本上还于自己原本的位置，只不过从决策者变成了执行者。这不是一个建议，而是命令。”

要确定的，只有这是不是圣贤的意思而已。

一名骑士解答了我的疑惑“变成这幅样之后，我们几乎忘记了如何以人类的方式生活下去，漫长的生命和虚浮力量带来的满足让我觉自己正逐渐变成人类之外的东西，我们的很多决定都源于非常简单的判断逻辑，那就是个人的喜恶，这已经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多死亡了，尽最终它们都被各圣洁的说法所掩饰，但沉重的罪恶从来没有远离自己。其他人恐怕也是一样的觉吧。”

这时候我微微斜看了旁边沉默不语的扎古大叔一，对方正警惕着这边呢，当场连连摆手：“别看我！我就是个普通人，这事情绝对不掺和！”

原来如此——这是个让我和珊多拉对他们稍微改观的理由，最起码这说明他们的人还没有完全远离其内心，尽可能剩下的也不多了。

于是我站起来，表情严肃地：“嗯，是我说的。”

其实我也发现了，不只是十二骑士，就连神圣教皇本人，在被迫卸下权力之后也没有表现太多的失落，多有冲击，但更多的还是放松，这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