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提这些之后，大族长和几位领航员却同时摇了摇。

莉莉娜这样奇葩的主也不由得有发愣，就这个机会，大族长开始拉着边的长者看向远方大平原上那耸云的大气圈控制塔，那是他们家重要的建筑之一。树灵的长者实在已经太老了，当时我在绿星控制室见到他的时候。老爷就已经有不清不楚，今天看上去他好像加佝偻了几分，这位前星舰舰长仍然穿着他那绝不换下的舰队制服，在大族长的指中神迷茫地看着塔，然后突然大声叫：“你说，咱们已经到站了？”

我笑了笑：“你们对帝国的贡献会被永远记住，这是你们应得的。”

“树灵是个重承诺的族，”大族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当然重要的是我们找不到刹车在哪…”意思也就是他们这几万年的任务之旅完全是因为停不下来。

至于原本那个位于地心的绿洲星，现在已经被空间技术转移到外面。它如今看上去丑陋不堪，再也看不到当初那郁郁葱葱的奇幻景，母亲树从那上面剥离下来之后，留下的是无数大而贯通全星球的沟壑和。中只能找到植堆积万年的碳化和一些相当古老的监护设备：这些设备甚至已经被人遗忘，在一个又一个奥复杂的古代装置坏掉之后，树灵领航员们就完全放弃维修这些东西了。现在这个比月球要小一些的星球仍然是树灵们的月亮。它被放在“绿洲”的轨上，二十二天绕着自己的母星公转一圈。

“其实树灵在起航的时候并没有和帝国情太吧，”莉莉娜仰着看了看大族长“我记着你们刚刚被帝**救下来不久，帝国就事了，没想到你们忠诚度这么呢。”

和莉莉娜离开绿洲的时候，她提起了

大族长无可奈何地对我摊开手：“他又犯糊涂了，还以为绿星在旅途上。”

“我们要在地表生活？”老人用大的嗓门嚷嚷“哦，好，去找找我的日志，让小伙们准备些气舱，说不定什么时候大气层又要漏了…”

“终于到站了。谢您的慷慨。”

“已经够啦，这一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豁达地笑着“树灵能活十多万年——这是帝国的计年方式算的，神赐的母亲树给了我们很长的寿命，比起其他寿命短暂的族，大多数树灵将这些岁月挥霍的很奢侈。不过我觉得至少我们这帮老家伙比其他树灵过得有意义，我们完成一件好像很了不起的任务，这一辈也就没什么留恋的了。树灵的先祖留下一句话：旅者的灵魂也终究会疲惫。现在我们就想歇歇脚，没别的要求啦。”

我顿时觉得这老太太也太实在了——这话你合适当着我面说么？

我觉得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也就不再求，但也承诺。只要领航员们有什么要求，帝国都会尽可能满足。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但大族长已经习以为常，用同样的大声回答：“是的，任务完成了，这是树灵的家…”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老态龙钟，所有绿星领航员都是老人，大族长这样的老太太在领航员队伍中其实反而是年轻的一个，他们在旅途中长时间于工作状态，在休眠舱外度过了太长时间，绿星起航的时候，领航员们大多都正当壮年，而现在，他们的舰长甚至已经老到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但他还记着自己的舰长日志。我想，在树灵住家之前或许应该先解决这些老人的问题，他们理应因那蛮横的万年苦旅获得补偿，而我应该有能力补偿他们想要的一切：青，生命，健康的魄，甚至以初生的重活一次，这好像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多让叮当再次自己钻自己的漏…

，缺乏足够的地质变化动力，重要的是它表面覆盖的那层绿凝胶晶已经变质，它几万年来长期暴于恶劣环境下，甚至可能抗过虚空，导致那层凝胶外壳成了生命禁区，清除外壳，改造绿星所需要的成本足够制造三个同样规格的民星，在和树灵的长者们商议过后，我和珊多拉决定放弃对绿星的重建，而是将它放在恒星系外围，作为一座见证了历史的纪念碑保留下来。

在绿洲上——这个词此后将专指树灵的家园。就是那个用星球战舰改造而来的生态星球——我和莉莉娜还有几个树灵领航员亲自参加了改造工程的启动仪式，其中包括作为树灵代表的大族长和昔日绿星的舰长，树灵中年老的那位长者。当第一座大气圈控制塔被运载航母从低位轨上下放至地表，并开始轰隆隆运转之后，大族长轻轻叹了气。

其实我刚差这么说：客气啥啊，都自己人——这句话没说来，因为莉莉娜及时掐了我小手指一下。这丫跟自己混久了，现在特了解边是个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