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从莉莉那里学到的方法，我试着让龙形成军队，训练族人们群行动，让他们知战术的概念，然后又借助龙对寻常族残存的威慑力派了很多使节前往各族，帮埃德温萨的教派造势或者宣传蛮率领的‘族联军’，慢慢让这两拨本来有些敌对的势力也联合起来，对抗那些愈发大的恶军队。我们四个人逐渐都变了…人们慢慢都忘了我们的名字，我被称作龙族圣王，傻蛮被人们叫血王，埃德温萨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甚至被各国的王公贵族尊称为教皇，莉莉也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她叫自己血公主——你们大概也猜到了，那丫一厢情愿地喜上了傻蛮，连给自己起的绰号都要和那个呆成双成对，但蛮的心全放在安提尔上，他们两个…是孽缘啊。”

“我？我那时候是最废的一个，”索娅自嘲地笑笑“空有一力量。却和个孩一样懵懵懂懂，一开始我跟着傻蛮和莉莉一起行动，帮忙搭救那些被冲散的族幸存者，然后又跟着埃德温萨傻乎乎地跑来跑去，充当什么宗教偶像——你们肯定想不到把，女神教最初崇拜的并不是女神，而是一条龙。最后我终于在莉莉的提醒下知自己该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事情，才恍然地跑去寻找自己的同族。被蛮族突袭之后的龙损失惨重，一分同族尝试反击。但松松垮垮的三五条龙去冲击蛮族军队只能在开几分钟里耍耍威风。很多同族就在这盲目复仇中丧了命，而剩下的龙族则大都躲了起来。我们当天空霸主实在太久了。千万年来都没人挑战过龙族的权威，以至于真的现了一群能挑战龙的生之后我们就都束手无策起来，有的龙族徒劳无功地去袭扰蛮族军队，有的龙族脆藏在山中等着天下太平，还有的龙族甚至迁徙到北地冰原准备冬眠，可笑…我就在这情况下把他们一个个找来，自己的王族血脉多多少少还用，他们愿意跟着我这个名义上的龙王回到聚居地，我用了小半年时间才把松散的龙族汇聚到一起——有史以来，龙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结成一个整，我们组建了龙王国，发誓复仇。”

索娅继续讲了下去：“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我们几乎把世界上所有能拉拢的族都拉拢起来，组建成一联军对那些被恶诅咒的家伙发起决战，真是惨烈的一战啊，打了整整七天七夜，两颗星球上到都尸横遍野…最后我们四人终于杀敌人的大本营，看到了已经被彻底变成怪的蛮族之王。真是不可思议，我至今不敢相信我们战胜了那个大的怪。他站起来比钟楼都，肤近乎刀枪不，力量大的能徒手撕碎一龙。但莉莉制造的一个神奇装置顺利生效，我们让那个怪和神之间的联系暂时中

保夕，所以很容易就被还有些军事实力的莉莉给召集了起来，然后莉莉把傻蛮推上前台，公布了这个被放的蛮族王的份，并且编造了一个故事：蛮族王是因为试图阻止自己的父王染指恶力量才被放的，他是为了阻止原罪民而重大牺牲的正义领袖。就这样，莉莉拉起来的小规模联军就有了‘大义’的旗号。”

“在莉莉忙于收拢落残兵的时候，埃德温萨也在以人类为主导的反抗联军里活动起来，那家伙经过几年历练成熟了很多，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脑白日梦的乡下农夫，但他仍然记着自己一开始那个异想天开的计划。而且这一次，他真的把那付诸实践了——埃德温萨借着恶诅咒四蔓延的机会，宣扬是蛮族冒犯神明才招致了各灾难，而这些灾难同时也是一考验，潜心信仰女神的人，不论族如何都能在最后获得拯救。一开始没什么人相信他，但那家伙真的很有传教的天赋，也有一个编故事的好才。持活动了一段时间之后还真被他拉起来一个小小的教派…其实也很正常，当时的境况糟到不能再糟，各国已经完全无暇顾及边民生死，而埃德温萨就是在边境地区开始活动的，那些朝不保夕的人本顾不上分辨‘神’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要有一稻草他们就会拼命抓住。哪怕当个神支撑也可以。埃德温萨的‘教会’至少当了个领人，可以让那些老百姓汇聚起来一起想办法活下去，在人命贱如草的年代，只要能多活一天，民众并不会介意要对谁下跪的。 ”

众人连忙。

“我说过埃德温萨是个很擅长编故事的家伙，”索娅淡淡地笑着“现在女神教典上讲的，甚至一些残存的古书上说的东西大都是那家伙编造来的，他心算计数千年，几乎彻底掩盖了这个世界的历史。有时候我也在想，几千年前那个一脸傻相在我鼻底下发誓说要拯救世界的年轻农夫究竟上哪去了，为什么他会变成一个欺骗世界的骗术师，为什么傻蛮变成了偏执的黯月大君，为什么我会颓废成这样…呵，算了，想这些没用。你们还要不要继续听我的故事？”

浅浅忍不住呼了气，在那嘀咕：“真是跟书上说的一都不一样。”

“那你在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嘴了，索娅说了半天，她自己的事情却没怎么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