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认知错误而已，”希灵摆摆手“最简单的一。她会飞，所以她就不能理解长着翅膀但不能飞的鸟是什么受。另外皇帝陛下，鸦神的心智尚未成熟，最好别让她看太多毁三观的东西。她是看了周扒的故事之后才去学打鸣的…”

“我总觉得还有个例外的，”说到这儿我就忍不住多了个嘴。“小乌鸦你知吧，她这两天打鸣打的可——她以为自己是只。”

我目瞪呆了一会，这才着冷汗：“咱还是讨论一开始的话题吧…这么说，你知渊希灵会怎么想问题？”

“我？”希灵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一下“情报不足，

那么要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把希灵放在渊区，她现在最想什么？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两个的思维程就有区别，”希灵语惊人“只不过我们正好站在两个不同的立场而已。面对同样的帝国崩溃，我的计算结果是应该立刻着手重建帝国，渊希灵的计算结果也是重建帝国——只不过她要重建的是一个渊化的帝国而已。但如果刨除了渊之类的阵营问题，我觉得渊希灵和我面对同样局面会相同的决定。”

我顿时大喜过望：“你说你说。”

我：“…”浅浅那脑都能挑战宇宙真理了是吧！

“不是知她怎么想问题，”希灵一字一顿地说“而是理论上她会和我思考同一件事！”

希灵这次思考了很久，她平常看着是有缺乏常识，但在这些问题上她想的同样远，一番思索之后她才抬起来：“陛下，我一直有个猜想…不过跟咱们当前的话题关系恐怕不大，是关于渊希灵行事方针的。”

“如果渊希灵的生命形态还没有改变，那么她和我的思维程应该是差不多一样的。”希灵慢慢说“虽然我们都有自由意志，但就如任何智慧生的思维过程都受限于他们的世界观和认知程度，我和渊希灵这样的网络集群意识思考问题的时候也受限于基础协议和网络架构。优先度的信息会被首先理，基础协议禁止的内容会自动列监控区，对网络有害的个要排除…渊希灵可能已经不完全受这些条例的控制，但她的思维倾向应该还是被这些东西潜移默化影响着的，这跟她受不受染无关，纯粹就是生命形式决定的东西。就好像一个人类永远不会用猫的方式思考，哪怕他再怎么了解猫。哪怕他再怎么努力想要以猫的视角看世界，甚至让他得个怪病神分裂从骨里就误认为自己是只猫，在本上他也不能和猫一样思考——他的视觉和猫不一样，他的嗅觉味觉觉和猫都不一样，甚至他的大脑运行效率都和猫不一样，这不是外力能改变的东西，生命形态的限制决定了一智慧生只能在自己的世界观中思考…哦，浅浅主母好像略有例外。”

现在还不能确定希灵的推测有几分可信度，她没有把这些猜想告诉塔维尔，也足够说明就连希灵自己都不肯定这些猜想到底对不对，但现在我们就假设这都是真的。

从渊区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各不对劲，不是堕落使徒莫名其妙的大分裂还是渊希灵那暧昧不清的“合作”态度，都让人心里充满不安，然而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正在筹划什么直接针对帝国的大谋，也没有证据证明渊区内的分裂是场假象，所以我们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旁敲侧击来寻找线索了。现在新帝国这边唯一能和渊希灵有联系的就是这个略显稚的妹版希灵，我也就只能来找她问问题了。

我：“…你怎么知这么多？！”

我顿时被希灵这一句话给的骨悚然！

“我是网络集群意识，”希灵摊开手“帝国境内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知。而且浅浅主母已经把鸦神早起打鸣的短片都发到网上了…”

现了，只是最后你们俩没见面。”

幸好希灵还有后文：“我的意思是，在接到相同的信息，面对相同的局面时，渊希灵的思维过程应该是和我一样的，我们受限于各基础协议和网络框架，因此思考问题时候的灵活于一微妙的‘半程序化’状态。我相信渊希灵仍然是一个植于网络的意识，所以她不能摆脱这由生命形式带来的限制。比如当网络遭遇坏死节威胁的时候，我和她会在同样的思考周期内作同样的决定，并且把那分坏死节分割去，甚至我们为此额外分割去的‘缓冲节’的数量都有可能分毫不差，这就是程序化计算的结果。表面上看我们拥有自由意志，但对我们双方而言，基本上可以据自己的情况推理对方在想什么：我们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复制。”

我皱着眉：“但你决定维持秩序，渊希灵却决定把虚空搅个天翻地覆。”

我已经完全理解希灵的意思，然后就开始飞快地转着脑思考这个情报究竟有多大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