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跟珊多拉之前在一旁似乎在商量事情，这时候他们谈的才告一段落，哈兰朝这边走了过来：“陈，我可能要离开一下。”

虚空大灾变之后没有堕落使徒，虚空大灾变之后是渊爆发峰期。虚空大灾变之后晓雪生…一切似乎都以那一事件为节分割开来，而我们却连大灾变的本质都还没搞清楚。

“这纯粹就是死猪不怕开吧。”我忍不住就想吐槽几句，不过冰说的也确实不错：无论虚空大灾变什么时候开始其实都没区别，因为我们永远没准备好。

，我都多大的人了，您能别当众叫我小名么。”

“看样你对虚空大灾变很上心。”冰斯看到我表情古怪，当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不了，”丽维拉淡淡地笑着“我们这个志愿者组织是有规定的，而且接下来还有好几个世界需要检修，不赶忙活恐怕今天都回不去。”

“世界理系统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等克尔提莫斯回神殿收拾工之后，冰斯才上前对丽维拉问。

丽维拉默不作声地，而这时候克尔提莫斯也收拾好东西回到广场上。后者这就向我们别：“这边的工作已经搞定，我们该回神界了。”

“那要看‘没问题’是指哪方面了，”看样丽维拉也有些想法。她颇有意地这样说“要是单纯以理系统是否健康来判断，那这世界之树简直是我这辈见过的最麻烦成堆的东西了，我几乎要从它那堆积如山的错误日志里看艺术来，但您要是指这颗世界之树是不是跟这次的集宕机事件有关系，我得说——一切正常，除了系统漏堆积如山之外，这个终端没有任何病变。”

这一瞬间，连莉莉娜都直接趴地上了，我目瞪呆地看着克尔提莫斯和丽维拉，看着后者比前者还要年轻的容貌，觉自己的三观跟f5粘连似的正在玩命刷新：“你刚才叫她啥？”

两位神界专家带着对叮当的由衷敬佩以及一份宝贵的bug库（…）离开了。我这心里却开始不安定起来，冰斯关于虚空大灾变临近的猜测以及两个专家透来的情报都令人不安。

冰斯摸着下：“也就是说那些宕机事件果然跟终端本无关，是么。”

“无从开始不是么？”冰斯脸上带着那招牌式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笑容，仿佛即便虚空大灾变都没被这个女氓放在心里“随便它什么时候来吧，因为不它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都没准备好，你知，妾是个比较豁达的人…”

冰斯一句话把我彻底问住了：即使有十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准备，自己又该准备什么？

我赶招呼：“诶，不在这儿吃顿饭再走么？”

人母丽维拉顿时矜持地捧着自己的脸：“皇帝陛下您过奖了，其实我也没怎么保养的…”然后他一拍克尔提莫斯的肩膀，凶悍之尽：“混小，还不赶活去！再大你也是我儿，叫你小名还用你同意是怎么着！”

冰斯嘻嘻哈哈地笑着：“啊哈，反正接下来不遇上什么问题都肯定没这儿复杂了，你们就当提前度训练了一下。”

我忍不住指指丽维拉：“我还以为这是你妹！”

“去边境，”哈兰微笑起来“珊多拉不是重设了帝国区和渊区的疆界么？渊区有十几个世界刚刚落到帝国手里，这条新边疆不适于正常的秩序族居住，而且地理位置也不适合民——但那里正好是渊独立团想要的环境，我打算把那里改造成渊独立团的民，这样一来我也省得专门建造

这一刻我对长生的辈分和年龄问题有了空前刻的理解，并且终于完全无法直视之前刚见面时两位专家那“老克”和“小丽”的称呼了…

“没可能不上心吧，”我对她摊摊手“这么大的事儿…我还么准备好呢。”

一直以来，虚空大灾变在我心中都是个比较远的概念：即便知它迟早降临，甚至知它恐怕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遥远。我也始终没觉得这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但现在突然冒来这么一档怪事，冰斯又觉得它跟虚空大灾变兴许有关，我这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虚空大灾变…据晓雪的说法。它对虚空生所“庇护”的世界几乎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它改变了一切。

“啥？”我一愣，哈兰如今是没亲没故的，影城就算他唯一的家了，能说上话的人也都在这地方，他离开什么？

“叫妈啊，”克尔提莫斯不以为意地“这是我妈。”

现在它可能就要发生了，一毫无理由的迫开始袭上自己心——有时候，令人不安的并非确切的威胁“未知”才是不安的源。

冰斯笑了起来：“那即使给你十万年时间准备，你又能准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