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克想了想，跟在了托尼后面。

“人生像奔腾的河，我们是两条从它上驶过的船，有先有后很正常。你以为我们正在面对面，谁知我们是否仅仅是肩而过呢？”他并没有把门关死，但在奥代看来，这就是一委婉的拒绝。

“所以你希望打破旧的均势，建立新的平衡？”奥代叹了一气，把第二杯酒一饮而尽。“我们没有矛盾，埃瑞克和奥代本该志同合，可是现在我们却面对面而坐。”

“外人只会看到斯塔克父的辉煌成就，却从来不曾注意是什么托起了这辉煌----致的发明脚下是堆积如山的废料，光鲜的背后也有我的付。霍华德去世以后我有过机会夺回我应得的，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我一心一意维持我们的事业，可托尼的任随时都能把我的努力推翻。”

“但是药剂的存在本已经动摇了这个国家的基础。每个清醒的人都该明白经济长久繁荣只是一假象，国经济的髓是再投资，遗产税使过于集中的财富重新分，虽然这循环并不完，但是在过去的两百年中一直有效运行。现在你打破了它，有钱人可以活得越来越久，他们的积累越来越多，中产阶级的上升机会迅速减少，贫富差距一步分化，你认为这些变化别人会毫无所觉？”

他仍然希望争取埃瑞克加自己这边，或者至少保持中立，但为了下一步计划，埃瑞克必须保住托尼。

“很有趣，保持你的幽默，我很欣赏这一。”奥代拍着手，埃瑞克向他微微躬。

既然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仍然没能挽回，于是他也就不再白费力气。

丢下杯，奥代站了起来，或许是酒的缘故，今天他已经说了太多，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那你可以试试说服那些即将走生命终的人，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国家奉献自己，或者为了一次延长寿命的机会丢掉自己的私有财产。”埃瑞克嗤笑一声。“请允许我再提醒你一次，国梦里有奋斗，有收获，惟独不需要调失败的例。它是一朵散发迷人香味的人，只有吞噬够了足够的血之后才会允许幸运儿摘取的果实。人们不是看不到它的危险，而是。望驱使他们不顾一切。”

“小心埃瑞克。我的努力失败了一次，但我的新盟友还没手。”

“彼此。”埃瑞克缓缓说。“我一直好奇，什么样的人可以连续与两代天才合作，天才虽然希有，但在历史中却并不罕见，而有天才又能成为富的人简直就就像活着的恐龙一样不可思议。现在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斯坦先生的才能也许没有在科学研究方面展现，但是毫无疑问你是个有思想的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执行者。”

。”埃瑞克说。“人类这生天生就需要危机鞭策，否则趋利避害的自私基因会让他们忘乎所以，永生只是提供给意志薄弱的人一个说服自己放弃的借，掌控现在的始终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某药剂。”

“如果我是那样的人，斯塔克工业早已经在他们父的任中倒下了。”奥代开怀大笑，惹得远的人纷纷瞩目，不过现在他已经毫不在意，今晚的谈话很多，只有这一句最称他心意。

“不要找我，有事请找奥代；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谢谢托尼！我曾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可当我的心血一次次被他随意践踏，我的耐心就消耗殆尽了。我不是保姆，也不是霍华德，我没有一再容忍他的义务。我只想夺回我的公司，她就像我的女儿，从到脚每一寸都浸透我的生命，为了她我可以和鬼合作，无论站在我面前的是托尼还是你。”

指了指埃瑞克的，奥代快步走音乐厅，随后托尼跟上去，经过短暂的争执两个人先后离开。

“当最终有人拿到了成果，他不会把自己的成就归功于幸运，而是把它当辛苦与努力的报酬，后来者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一代代人前仆后继，是什么使他们奋不顾，是所谓的髓与机制？不，不是的，是人类自想要满足自我的冲动。正是有了这冲动，才有人越过大洋这片陌生的陆地，才有这个国家的诞生，所谓机制，所谓髓，它们不过是附属产品，并非不重要，但也绝非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