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见过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在一路走来时，我不断地在记忆里搜索“凌烟阁”这个地名，应该是在中国大陆的某个名胜古迹里现过。为唐朝建国后歌功颂德的庙宇“凌烟阁”三个字属于一个历史长河里辉煌灿烂的时刻，几百名大唐功臣的影像被描绘在上面，成了千秋万代的国者们最向往的地方。

他的恶意非常明显，但长须人一直在连连摇：“他？那么年轻，能懂什么？”

“我是说，咱们耽搁了虬髯客的大事，个人生死荣辱事小，就算一起死了，能赔得起他的损失吗？”长须人的胡直飞起来，脸也开始涨红。

“找你。”我停下来，缓缓地停靠在栏杆旁，看着那个冷傲的灰袍人慢慢踱来。在他后的三十几步远，有一面明晃晃的墙，散发着幽幽的银光。

镜是嵌在一面墙上的，覆盖了整个墙面，上下左右四边全都与石严丝合地契合着。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能明白土裂汗大神的飞行是由何材料构成，上一次在沙漠里动用了世界上级的钻机，才能勉打开一条通，那外表看起来与石无异的东西，或许就是某不知名的度金属也未可知。

森地亮着，充满了极不友好的杀机。通常，拥有那神的，不是屠夫，就是杀手。

镜的尺寸大约有三米，五米宽，这么大块的铜镜在古代非常少见，当时的铸造工艺是没法完成这大手笔工艺品的。它的边框上錾刻着完完全全的兽纹，全都被长须人得铮亮。

“一面很完的镜，对吗？”长须人轻咳着，直起腰长吁了一气，伸手抚摸着那些纹“西域匠师们的铸造工艺据说来自于烛龙灵山西王母的亲手化，有巧夺天工之妙，这是中原铸镜师们永远无法企及的。”

四周没有太亮的光，我走近的时候，影影绰绰地看到了镜中的自己。不记得多久没找过镜了，好像从北海起飞之后，就不再关心自己的形像，一心只想着“苏”这个人和这个名字。

我走向那镜，另一个长须人手里握着一团白布，正在仔仔细细地拭着铜镜，一丝不苟而且小心翼翼的。

冷傲的人还想开吆喝，却被长须人扬手阻止：“傲白，你耽搁了虬髯客的复国大计，已经失信于天下，兀自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找别人的晦气，又有什么用？还不退下去面思过？”他脸上的悒郁一扫而空，陡然现一睥睨天下、执掌乾坤的霸气。

“又不怪我！又不怪我——”冷傲的人跺着脚，腰间的长剑也开始叮叮当当响“我们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秦王现，对对对，我不该开那扇门，不该摸这面镜，都怪我不好，但我怎么知是这个结果？师父传授给咱们的记忆，本来分得清清楚楚的，我磨剑，你磨镜，天下没有人比你更懂得镜的奥秘，不是吗？现在问题在镜上，你又怪我骂我？”

“我说过了，凌烟阁。左临敕建大相国寺，右靠无敌大将军府，正对山河社稷庙，天下独一无二的凌烟阁，小，别装傻了，这么久了，一闭就是你在镜里盯着我看时的神，绝不会错，那就是你。”他得意地指向后那堵银墙。

他的话奥而怪异，我有些听不懂，也学着他的样伸手，铜镜寒意人，纹的手非常细腻，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品级古董。

那原来是一面镜，只不过不是银玻璃镜，而是只在古代历史剧中才能看到的铜镜。

“嚓嚓、嚓嚓”他缓缓地弹着指甲，角余光不停地扫在我上，充满了蔑视和贪婪。

手过招，须臾必争，他实在是太轻敌了

“师兄，我说过，这小就是咱们见过的那人，把他抓住拷打三天三夜，也就明白咱们究竟在哪里了，好不好？”冷傲的人站在我后四十五度角的方位，与长须人形成合围之势，封锁了我退的所有路线。

“找我？拿‘碧血夜光蟾’来换答案？”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令我隐隐到不安。

“好好好，大事大事，我先杀了这小，再来跟你理论——”他剑的姿势又飘又快，一侧，一剑光便飞到了我的咽。如果不是早有预，我几乎就要伤在他的剑下，剑光一起，我的倒退五步，等他再移步追击上来时，我俯直，霍的冲到他的前，一掌砍在他的肋下。

我向侧面闪开两步，因为已经觉到了他中来的磅礴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