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她在我怀里喃喃自语着，双臂地环住我的腰。

我在简易小桌上摊开一张白纸，握着一支铅笔，简单地画了一张草图，拿给苏看。草图正中，写着小燕的名字，然后用十七八箭分散向外指着可能与他有关的每一个人。

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好了，沙漠发掘的事由铁娜去，只要有了足够的金钱后盾，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上去打电话给服务台，机票改为直飞北海，上午十一钟起飞。这段时间里，咱们还可以舒舒服服地吃一顿中式早餐。”

像她那样忍的女孩，必定是有什么重大到难以忍受的压力，才会借着摔砸东西来发。我不说话，只是用力搂住她，任冷打衬衫，浸着我的膛。

她只是低声咽着，肩一一地耸动，几分钟后，缓缓地仰起来，双带着泪，低声问：“我们先去北海好不好？燕逊、小萧、小燕是我的妹和小弟，我不可能睁睁看着它们——”

飞机在雨后的跑上行，然后顺利地腾空而起，升上一万五千米的空。

“好了，北海见，希望咱们‘飞三侠’联手，再加上‘盗墓之王’杨天大侠的弟弟，一定能够绝境逢生，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依旧迟疑着：“燕逊，你可否再慎重考虑一下？在频繁的搬运过程中，你的铀能电力系统万一发生故障怎么办？现在冠南五郎已死，只怕世间再没有一个人能重组这系统。不如把小燕那边的事给我来办，你只在纽约遥控指挥如何？”

沉默了一会儿，苏艰难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我听到她把洗脸台的阀扭到最大，发“哗哗”的四溅声。

“这些人，都有可能在半年内与小燕密切接过，比如大亨、大人、孙龙等等。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些人上，越是与他关系密切的，就越要引起咱们的注意。到达北海后，无论采取何方法，打电话也好，发传真也好，都要与他们联系上，询问小燕的异常动静。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跟他详谈，然后制服他，请日本的

我跨去，无声地拥住她，心疼地轻吻着她的发。

“啪”的一声响传来，我冲到洗手间门，苏站在洗脸台前，满满脸都是，一个钢化玻璃材质的皂盒被她狠狠地砸向墙角，碎成十七八块。

“燕逊的行是件很复杂的大事吗？值得苏再三拦阻？或者燕逊的份很重要，一旦有所行动，将引起五角大楼方面的关注？”我反复设想了好几个答案，但全都一一推翻了。毕竟在五角大楼的中层人员名单里，是绝没有一个年轻的华人女的，我很怀疑燕逊的真实份是什么，为什么一直神神秘秘地躲在幕后？

燕逊长叹，像她那样的人，即使发的是极度悒郁的叹息声，也让人有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之：“苏，我相信你和风的能力，但小燕是我唯一的弟弟，就像手术刀之于你、杨天之于风、金纯熙之于小萧，我们是一同胞的亲弟。假如他了意外，我也无法愉快地度过余生。所以，别劝我了，能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考虑。”

与小燕待的时间不长，但他纯真、质朴但又不失灵鬼怪的禀让我由衷地喜，所以在情上也把他当小弟看，绝不会放任他向渊。沙漠发掘工作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立竿见影的事，只能缓步行，以铁娜的能力和势力，只要一声令下，鞍前后不知有多少谄媚者甘愿赴汤蹈火而去。

我没再问关于燕逊的事，但苏对她的担心是显而易见的，仿佛那是一个不宜轻易挪动的重病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似的。只是，拥有那样甜声音的女孩，怎么听也不像是患重病的样，苏到底是在担心什么呢？

苏解开安全带，望着舷窗外的朵朵白云，眉依旧微微皱着。

得到安宁。

燕逊挂了电话，房间里突然冷寂下来，只有中央空调的风在嗡嗡响着。

我有些听不懂她的话，因为她提到了“铀能”这个词，那是一造价昂贵的电力续航装置，通常是使用在小型航天的动力系统上。

苏的手用力抓住毯的一角，不停地搓着，显然心里的困扰达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