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不知多么遥远的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面，也过这样的一个面，穿着一夸张的衣裙，挑染着彩虹的发，踩着细的致跟鞋，在明媚的光下，在快的人群中快乐地歌着，舞着，叫着，笑着，毫无忧虑——那时，陪伴在她边的有什么人？

这一下，西维亚经不住郁了…

都说女逛起街来是不知疲倦的，这无论放在什么年龄段都是适用的——上至六十岁，下至六岁——三个女孩携手逛遍了两条街，去了三个小时，直到饿得饥辘辘了，这才记起她们的另一个重要目的：品尝。

直到送走侍者，雪丽这才忍不住惊叹：“艾丽丝，你知得真多啊。”

说着，艾丽丝与雪丽领着店员四下指，将她们看中的几件商品定了下来，然后付款，并叮嘱店家将商品送到植培院去——直到走饰品店，西维亚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脑地当真买了一个面，虽然不似那件镶了白钻的面那般天价，但也是足以令她钱包大缩的奢侈品！

“这是卡依那大师的作品，代表着人生的悲离合，也是夏日祭女生们最喜佩的面之一——即便从它世至今已经有二十七年之久，依旧是最时尚的行。西维亚，你要是喜，可以挑一款价位更合适的，这款镶了太多的白钻，实在不适合我们的年纪。”

郁闷的西维亚总算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购，虽然每一家店都有想将整个店都搬回宿舍的冲动，但她还是极克制地只挑了一件最行也是最普通的礼裙，以及一适合在外工作的既实用又观的遮帽。

只一恍神，那遥远的梦一般的场面便陡然消逝，前依旧是那张半面哭半面笑的面，耳边响起的却是艾丽丝柔柔的声音——

艾丽丝的安排极是妥当，当他们走完两条街的时候，恰好来到了她所推荐的那家餐厅附近。虽然正值饭，但由于艾丽丝是常客，餐厅侍者还是很殷勤地为三人安排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虽然这个位置靠着过，经常人来人往，但至少可以看沿街风景，也算是极不错的位置了。

的来历，传承几代，曾经的辉煌，下至店中各排布的来历，哪些商品有什么故事，以着自己的好恶等等，那叫一个如数家珍。不仅把雪丽侃了，就连店员都被她的诉说引了注意力去。

慢悠悠地走了半家店，玻璃橱窗内的一件东西突然引了西维亚的注意力，令她当下站住，目不转睛——那是一个缀满了细碎钻的白面，一面哭脸，一面笑脸，它就挂在橱窗后，这般哭着笑着面对着你，透过那弯弯的眉，好似还能看到窗外来来去去的风景…

西维亚跟在几人后慢慢地转悠着，一边听着艾丽丝的讲述，一边不由地暗自佩服。虽然她不喜艾丽丝的虚荣浮夸炫耀，但不得不承认，艾丽丝自有其炫耀的资本——不是指她的衣着、家世等，而是她对她兴趣的东西的透彻了解，包括各八卦，包括各时尚。

男人？女人？亲人？人？还是朋友？

“今天难得逛得开心，这一餐就由我请客吧。”艾丽丝没等雪丽两人回应，小手一挥，便如是说着，打开菜单便是一通熟练的菜，从餐前汤一直到餐后茶，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好长一阵，听得雪丽和西维亚都是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