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石柱高似ding天，从下望去只觉得它直cha入云霄，方圆近三里。石bi陡峭，接近垂直，其上光hua平整，不肖一般岩bi的cu糙，却似有人打磨过。

不过也只是似乎罢了，又有谁能有通天的法术，去磨这通天柱。而且最奇怪的是，在这山的半腰chu1，却有题词，每个字宽方九丈，龙飞凤舞，笔力苍劲，写的赫然是…

白发三千丈骑者，也就是慕容涤尘仰tou望向看来遥不可及的山ding。看来就是这里。慕容涤尘微微舒口气…“白发三千丈”正应了“长白”二字，那么“天上”

又是什么呢？稍微摔摔tou，慕容涤尘双手松开缰绳，一脚轻点ma背，凌空飞起来五丈，正当力尽之时，又重新在石bi上借力一点，向上飞shen上去。

以慕容涤尘现在的武功而论，已经是当代武林少有的高手，虽然目前还比不得那时凤若兮的绝世武功，可也是罕逢敌手，加之他近日来不眠不休的苦练，内力更是增进不少。

可在这ju大的石柱上攀登，却是半点也分不得心。要知dao，上面所谓的“三千丈”就是实指的高度，而且这山上没有半点可以着力的地方。平常人，若是稍稍望向自己脚下，看这凌空的高低恐怕心下就怯了，活着气力不济，都有可能掉下去摔个尸骨无存。

可幸好慕容涤尘心思jian定，纪悟言又不在他shen边，没什么可分心的东西，他反倒顺利得jin，不chu三个时辰，竟已来到了ding端。慕容涤尘一跃而上，却呆住了…此时他已经shen在云端，周围氤氲袅绕，脚下仍是晶莹凝雪，可yan前却是一片梅林。

白雪红梅，丝丝红ban坠在雪地上。而鼻端又有暗香，风声小小，到真有所谓“听香”的妙chu1。慕容涤尘抑住惊讶朝梅林shenchu1走去，不久便发觉这山ding原来是圆形的平地，而梅林在其最外围，再朝里便是平广如镜的圆湖。最为神奇的是，虽然地上白雪覆盖，可湖中却没有结上冰，映着蓝天碧云，仿佛和天连成一ti。

“天池…”慕容涤尘喃喃自语着，却听湖中心传来一个苍老却宏亮的声音。“圆陀陀地，活泼泼地。”声音乍起，慕容涤尘只觉得有人在耳边颂念着。可聚神细听，再凝目看去…原来这湖的中央，有一块大小形状如同莲hua座的石tou，而有一个shen着白se的僧衣盘坐其上，却没有剃度，长长的如霜须发垂如湖中，yan睛却是闭合的，仿佛看不见东西。

虽还看不清眉目，可慕容涤尘知dao刚才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老者。慕容涤尘也明白老者刚刚说的是禅机。所谓“圆陀陀地”是谓圆rong无碍而言。所谓“活泼泼地”是谓活泼律动的生命而言。看来是禅宗。慕容涤尘心下明白怕是要打禅机了，也就只等老者chu题。果然老者dao“如何是祖师西来意？”慕容涤尘想也不想dao“厅前柏树子。”老者微微一愕，又dao“如何是凤凰境？”

慕容涤尘dao“雪夜观明月。”闻言老者沉yin片刻，dao“如何是定山境？”慕容涤尘挑眉dao“清风满院。”这时老者越问越快“如何是重云境？”

慕容涤尘也答得更快“四时hua簇簇，三冬异草青。”“如何是佛意大法？“蒲hua柳絮。”“如何是佛意大法？“常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chu百hua香。”“如何是佛意大法？“不得不知。”

“向上更有转chu1也无？”“长空不碍白云飞。”老者终于笑起来，他知dao这个少年正是自己等的人。佛意大法自然不可能在蒲hua柳絮中，而是说应该回到平常世界本shen，不着一念，不挂一丝，这才是“大悟”这才是“赎”

所要的…我心无一wu，我心怀天下。于是老者轻轻开口“孩子，上来吧。我便是空鉴，我已经等了你将近十八年。＊＊＊

慕容涤尘飞shen越过水面，其间因为已经耗去了大bu分的气力，轻踩几次水波就到了老者面前，立在那黑se的莲hua座上。

他落地的片刻，却莫名的有zhong安心的gan觉，仿佛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再看空鉴时，这才发觉他并不是坐在莲hua座上，而是凌空浮起，大约与莲座间大约有三寸的距离。

空鉴也在用看着慕容涤尘──他虽然没有睁开yan睛，却可以用心yan视wu──在瞧见他没有任何阻碍的落在这石上，不由得眉tou轻皱，却还是轻轻dao“孩子，你来这里要zuo什么？”

慕容涤尘垂下yan睑，却不说话了。见他如此，空鉴反倒笑起来，dao“如果你是要来学那所谓的‘慕容功法’，那老衲可以告诉你──这世上gen本就没有什么‘慕容功法’。”

慕容涤尘猛然抬tou，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过他还是没动，只静待他的下文。空鉴看他沉重，又付一笑，dao“有件事wu的确可以大大增长你的功力，不过…要看你是否是那个有缘人。”

稍稍停顿片刻，空鉴又问“你可知dao那个只有一人练成功法的故事？”问完他却不等慕容涤尘回答，只自己说下去“如果知dao，你可又清楚那些练功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燃着一枝香，梅灵砂一个人闭目坐在静室中。轻轻的扣门声响起令他猛的睁yandao“进来吧。”

纪悟言推门进来，微欠shendao“师父叫悟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