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老爷才开。

“今天那人被车撞了，应该也是你的吧？”我转而问他。

“我是哪派的？”老爷笑着，没有再回避这个问题，里全是得意：“我说哪派的降术我都会，你信吗？”

你逗我玩呢？

我没敢打断，听他继续说：“再比如汉朝声名最盛的汉降，他就是靠鬼媒介，或是目标的生辰八字，借此以施法害人，还有南北朝时期，南方一带现的南降，滇降，畜降，这几个派别的降师，已经跟蛊毒一脉的弟很像了，主要是靠活毒蛊下降。”

老爷，也没隐瞒我，很脆的说：“我要是不给他教训的话，搞不好他以后还得来烦我。”

“爷，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些呢？”我满脸的不解：“你不该瞒我的啊！”老爷沉默了一阵，抬起手来，挠了两下，很无奈的看着我：“现在的世变了，我不想让你再趟这摊浑。”

听老爷讲了这么多，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爷，你是哪一派的？”

“比如秦朝现的秦降，它主要就是靠目标的发肤指甲害人，哪怕不碰到你，也能害你。”

老爷愣了一下，没说话。

“降术门杂，派系众多，而且各自都有各自的特，这才是最让外人害怕的地方。”

就如同在介绍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一般，语气中全是自豪而又兴奋的味。

“那人的脾气倔，有睚眦必报的意思，我这次给他教训也是为他好，他能不谢谢我吗？”老爷嘿嘿笑着：“这次我拿的是一只手，下次他得罪别人，被拿的说不定就是命了，像是他这样小心的先生，在上是最容易得罪人的！”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老爷里这样的光彩。

“对冤魂恶鬼来说，我们不是最厉害的，但对那些活人来说…”老爷笑了笑：“我们这一派，跟别的法派不同，对付活人的手段，要比对付魂畜生的手段多得多，不夸张的说，咱们这个法派，本就是为了对付活人而生的。”

老爷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意外的看着我，神飘忽不定。

“这么厉害？！”我睛一亮。

我没说话，犹豫不决的看了看老爷：“爷，你真的想让沈家的本事断在我这一代？”

“望他个先人。”老爷苦笑：“我们家只是在行里比较名罢了，没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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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小的时候，你就教我，让我敬祖，不能忘了祖辈的恩泽，要是没有他们，我吃屎也赶不上乎的。”我笑着挠了挠：“爷，如果你让沈家的本事断在我这一代，你真的能安心，而且这也确实是你想要的，那我都听你的，要是你…”“我有累，先回屋睡去了。”老爷叹了气，打断了我后面的话：“至于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不怕。”我笑：“祖祖辈辈的香火，那是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要是断在我这里，你真的能安心吗？”

听他这么说，我不免沉默了下去，想了想才问：“听陈爷爷说，我们沈家以前还是名门望族？”

“他让我给你带话，说谢谢你，他今晚就会离开四川。”我说。

说呢？”老爷反问。

也不知老爷是想起了什么，老渐渐红了起来，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给你取名世安，就是想让你一世平安，如果你跟我一样了行，那你这辈想平安就难了，能不能落个善终都得两说。”

“比如？”

“老幺，现在不像是以前的旧社会，人心都变了，有一的本事，不见得是好事。”

我没吱声，但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