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看似不需要代价的东西，其实在老天爷那里，早就定好了价格。”老爷叹：“无论是降门术法，还是那些特殊的风格局，越是厉害，就越是得用寿数去换。”

话音一落，老爷拍了拍我肩膀，像是慨一般。

“人不公平，那是因为有情，再正直的人，终究也会有偏心的时候。”老爷说着，抬起手来，指了指天板：“但老天爷却是公平的，因为它无情，无情而至公，所以它就充当了一个换员的角…”

“没意外的话，有九成，但要是现了意外…”老爷摇摇：“恐怕不到五成…”

说到这里，老爷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了，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只要那五棺材没有破土见天日，那么五福局就不会消散，哪怕事主家已经死绝了，它也会保持运转，不停的转五方五行气供养那些尸首…”

“五福孽是啥？是那五个活人变成的冤孽？还是事主家变成的冤孽？”我好奇的看着老爷：“应该很厉害吧？”

老爷一边说着，一边上支烟，脸上颇有后怕的味。

我没嘴，安安静静的听着。

“所以说啊，钱不是好赚的，国家的钱…更不是好赚的！”

“换员？”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

“五福局用的是事主家的寿数？”我忍不住问。

“五福孽又称五福尸。”老爷解释：“被活埋阵的那五个活人，死后怨气不散，再加上风局的作用，它们的尸也不会腐坏，等到事主家死绝了，那些事主死后的怨气，又会被引到阵局里，彻底被这五尸首收…”

“那些事主，慢则两年家破人亡，快则半年全家死绝…”

“那也不错了啊。”我笑：“有富贵还不够吗？”

， ！

气…”

“没错。”老爷：“不用施术者的寿命，只用事主下半生的寿命去换。”

“但这个风局，只是虚有五福的名，压就引不全五福，只能引来富贵…”

“这有啥用？”我好奇的问。

“在二十年前，我曾经在山西遇见过五福孽。”

“够啊，更何况这还是横财富贵，只要五福局启动了，事主家就会横财不断，钱就跟往家里砸一样，捡都捡不完啊…”老爷冷笑：“可惜了，富贵到手，事主家却注定落不了善终。”

“你有几成把握能办成这事？”我小心翼翼的问。

“就因为这样，在历史上，五福局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都没人敢用了，等到宋朝时期，五福局就彻底的失传了。”老爷笑：“所以这一次我们遇见的五福局，很有可能是古代遗留下来的。”

我听着，忍不住咽了唾沫，觉心开始变快了。

“那次跟我通行的先生一共有四个，到最后，只有两个活了下来，另外的两个都让五福孽给撕了。”老爷说，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普通诈尸而起的游尸，尚且有常人两三倍的力气，更何况是五福孽呢，用爪撕羊来比喻都不过分啊！”“怪不得上要叫你去办这事了。”我低声说：“普通先生恐怕都搞不定它们啊！”“普通先生去了就是送死。”老爷无奈的说：“哪怕是咱们俩去，也得步步为营，绝对不能大意。”

老爷没说话，似乎是在想这个问题，过了半分钟才开给我答复。

“古人所说的五福，分别是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

老爷掐灭烟，缓缓说着。

“只要破黄土三尺，五福局就会自己破掉，但是五福孽…”老爷皱了皱眉：“没了五行气的供养，五福孽就会自己破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