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听老爷分析。

“行，都听你的！”

“如果这耗是无主之，那它背上的那个小盒是哪儿来的？”

老爷摇摇，说。

“不对吧？”我忍不住问：“如果那铃铛是古，上面应该有锈迹啊！”“有锈未必真，无锈未必假。”老爷笑：“有的东西你没接过，所以你这么想也很正常。”

老爷摇摇，语气很是认真。

“要不咱打开看看？”我试探着问。

这个缺，就叫齾破。

齾（ya第四声）破之地。

地气连绵千里，无一缺，犹如镜面。

除非是开山造大墓，或是修建人工湖，战争时开挖万人坑。

一缕缕白的烟雾，带着奇怪的香味，就这么从它嘴里冒了来。

老爷咳嗽了两下，声音越发的虚弱。

只有这样的大动作才能破开地气，换言之，也就是在这一面大的“镜”上，砸了一个缺来。

， ！

“那就怪不得了。”我恍然大悟的：“听你那么说，这耗都能算上活仙家了，别说是苗武人，搁在我们上，我们也得动心啊！”“不一定。”

“可以这么说。”老爷：“这畜生大多都生活在齾破之地，在那奇地里，地气不全，容易生煞，正好符合爩鼠的生活习。”

“不知。”老爷说着，稍微想了一下，才说：“但我觉应该是好东西，搞不好苗武人找它，就是为了它背上的那个盒。”

说来也巧，就在我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只爩鼠忽然睁开了睛，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一蹦跶就落在了地上。

“不是。”

“鲮鲤？这应该说的是穿山甲吧？”我若有所思的低下，看了看这只大耗：“爩鼠喜吐煞？它是咋吐啊？”

“从嘴里吐。”老爷笑：“跟我烟的时候差不多，我往外吐烟雾是啥样的，你自己意会一下。”

“爷，书里还说啥了？”我问。

“爩鼠，若鲮鲤，擅掘地，似狻猊，好烟火，喜吐煞，有毒，人之即亡。”

“别。”

“的我也不知。”老爷压着嗓，低声说：“但凭我觉，苗武人来这荒山野地里，人瓜只是顺，找这只耗恐怕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这叫尸化香。”

“就目前来说，这只爩鼠对咱们还算亲近，你可千万不要来。”老爷嘱咐：“等它跟咱们混熟了再说盒的事。”

闻言，老爷笑了笑，没说话，也没跟我解释。

“这是煞？”我问。

这四个字我并不陌生，前不久才在书里看过，大多记载都是单提“齾破”二字。

“虽然我只是略的看过几，但我能确定，它脖上拴着的铜铃肯定不是现代的，应该是古。”老爷很认真的分析着，没有跟我说笑的意思：“铃铛上刻着的图案叫夔（kui第二声）纹，还夹杂着一些云纹，前者大多都现在秦朝的青铜上…”

在行内，特别是风先生那一门，齾破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名词。

“其实我特别想知…爷…你说爩鼠背上那个小盒里装的是啥？”

在这个过程中，它跟活人一样，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大张着嘴。

我，想了想，又问：“爷，苗武人走之前问咱们耗的事…你说这耗跟他是啥关系？总不能是他养的吧？”

“听你这意思，你好像还懂行啊。”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爷，也没什么害怕的反应，举起两只小爪，站着就伸了个懒腰。

老爷说着，忽然沉默了下去，眯着睛，似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