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过多少人了？”我问。

那些被黑绳缠住的地方，边缘已经开始冒泡了，估计有不少泡都让黑绳勒爆了，难闻的黑得他满都是。

老秃说话时，脸上只有坦然，似乎不觉得吃人是大事，好像还习以为常了，像是说喝茶吃饭那样简单。

“我没疯，我们谁都没疯。”老秃笑了笑：“疯的人是你们啊，你们还算是人吗？没脑的也能算是人？”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老秃，里除了震惊之外，再无别的神：“你还想捉几个活人回去补补？”

老秃问这话的时候，脸肌很不协调，左边在笑，右边则还是前一秒的表情。

吃小人不说，连普通人也吃，这不是人吗？！

“是啊。”老秃很脆的：“要不然我们吃啥？”

“聊啥？”老秃问我，又看了看郑老，显得很是无奈：“老就说不对劲啊，今天一个劲的，果然是要事了…”

“你疯了。”我咬着牙说。

“你好像很恨他啊。”七宝不动声的问着，颤抖着了支烟，额上了一层的汗。

“你不是为了他来的？”我一愣。

“狗日的！你们这帮疯！连人都吃？！”七宝瞪着老秃吼。

“你为啥这么恨他？”常龙象走了过来，很好奇的问了句。

他双手被捆着，直接坐在地上，连跑的意思都没，应该是没力气跑了。

听见这话，七宝他们才瞬间反应过来，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秃：“你们竟然吃人？！”

“我连小人都吃，为啥不能吃大人？”老秃笑得更灿烂了，嬉笑脸的跟我们说：“哎别说，小人跟大人的味儿不一样，仔细想想，还是小人更好吃一。”

“凑巧来的。”老秃笑了笑，很无所谓的说：“就是下山来找，本来打算抓几个活人回去补补…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能碰上这个老东西！”

老秃笑得倒自然，可惜里的神却伪装得不够完，还是盖不住那难以掩饰的慌。

“不多，也不少。”老秃咂了咂嘴，似是在回味：“吃一个人能好多天呢，上一个被我吃掉的人，还是在两个月前被我捉住的…”

“要我说，你也别挣扎了，咱们聊聊呗？”我装了一副淡定的样，把不住颤抖的双手背在后，生怕让他看破绽来。

绕完，老秃距离我们也不过咫尺之遥。

“疯的人不是我，是你们。”

老秃嗯了一声，说可不是么，我这辈谁也不恨谁也不怨，就恨这个老不死的！

“嘿，还真想死我啊？”

一听他这么说，我们谁也不搭腔了，只觉这畜生是得了失心疯。

“人好吃啊，我们为啥不吃？”老秃嘿嘿的笑个不停，里的绿光越来越明显，如夜里来狩猎的饿狼，嘴角似乎还了几滴：“人又好吃又能补，我们要是不吃的话，那太他娘的浪费了。”

“他断了我们的生路啊…”老秃叹了气，正准备继续说，我却忍不住打断了他。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构造，被黑绳缠住还没一会，人就瘦了两圈，跟蛇腰似的吓人，上半跟下半都正常，就只有中间那一截变细了！

， ！

“你说你是下山来找的？”

“你们疯了。”我说，忍不住握拳，行控制着发颤的双手。

“吃人多补啊，俗话说得好，吃啥补啥，我上个月觉得睛不得劲，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老秃怪笑：“自从我吃了那人的睛，我看啥都清楚了…”

老秃笑着耸了耸肩，又给了那个答案。